“你明白就好,你这伤还没好,得好好调理,我一会儿让百蝶给你送些上好的药来。”
“奴婢多谢娘娘。”阿琯站起身:“娘娘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好,你去吧。”庄妃端起茶盏。
阿琯往书苑的方向去了,她已经许久没有去过书苑了,她不敢给庄妃说她腹中的孩子还在,可是她又迫切地想要留住这个孩子,无关其他,只因为这是一个生命。
阿琯迈入书苑,四处翻找着有关安胎的书卷。既然没有人肯帮她,那她也只能靠自己了,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阿琯深有体会。
说来她也许久没有见过司空季了,阿琯一愣,无奈地自嘲:怎么又想到他了?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也无颜再见他了。
阿琯又徘徊了些时辰才离开,坐在屋檐上的虞戬吐掉嘴里衔的柳叶,唇边勾起些笑,他回到司空季的府上,见司空季摆了一壶酒,卧在榻边,晃着酒盅。
“我说大人,你已经许久没去那儿见那个小丫头了啊。”虞戬上前夺过司空季的酒盅。
“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多嘴。”司空季也不恼,提起酒壶仰头便是一口饮尽。
“我可是不是多嘴,我知道二月宴快到了,皇上身边重要的大臣也会赴宴,不过按你往年都不去的性子,不知今年去不去?”虞戬的字句里多少带着玩味。
“今年......不去。”司空季顿了顿,眸光黯淡。
“怎么?我知道你可想见那个小丫头了。”虞戬上前:“以前看你身边都是美人儿,难得你动了真心,不去看看,把握不住你可就只能和我过了。”
“行,我看也只能和你过了。”司空季桃花眸浮上些微醺。
“哈哈哈哈哈,在下不敢。”虞戬一愣,未曾想到司空季应得还挺快。
“你不敢?这世上你不敢的事情,我可真没找出来。”司空季打趣道。
“我是怕呀这传出去毁了大人的名声,堂堂国师竟是断袖,那可不得了。”虞戬单膝蹲下身,直直地盯着司空季。
蓦地,虞戬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动静,一把将正准备起身的司空季扑下。一瞬,窗纸便被锋利的箭芒划破,虞戬急忙抬手护住司空季,手臂却被利箭所伤。
“大人要小心才是啊,这纳兰戈的羽翼可比咱们想的丰盈多了。”虞戬嘻笑着将司空季放开,不着声色地将入臂一寸的箭逼出:“来人,府上有刺客,保护好大人。”
门外的侍卫匆匆地赶进来,虞戬上前拍了拍领头侍卫的肩:“司空府上不养没用的东西。”
领头侍卫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下:“是卑职的过失,让大人受惊了。”
“哈,我先出去看看。”虞戬出了屋门,四处打量了一番,司空府内的分居殿室并不算多,只是都离得较近,若有人想使暗器也是轻而易举,虞戬摇摇头:纳兰戈,可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一跃至瓦檐,却并未发现什么。
虞戬轻叹,捂住受伤的手臂:这下又要浪费些膏药了。
司空季呵退了侍卫,想到适才的一幕,峰眉紧蹙:方才若不是虞戬反应及时,那些箭恐怕就能要了他的命。
“虞戬,今年的二月宴,我恐怕得去了。”司空季轻声道。
坐在屋檐上的虞戬一面从衣裳上扯了些布包扎,一面道:“好啊,不如带上我,我也好找些乐子。”
“这是自然。”司空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