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司空季急了,狠狠地抓过阿琯的手:“阿琯,你现在跟我谈避讳?你可知道我…”他忽然间噤了声,直直地看着阿琯的脸,这张脸,他已是日思夜想了半月有余。
阿琯费了好些气力才把司空季的手甩开,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国师大人!”她的声音带着些愠怒:“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嫔,您是朝中重臣,是国师,地位尊贵,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我唐突了…”司空季垂下眼睫,原是有灵气的桃花眸黯淡无光。
阿琯也不好受,喉头似是被梗住:“国师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阿琯,今日我找你来,也并非没有事。”司空季顿了顿,抬眼:“再有些时日,便是骑射的日子了,届时皇上……”
“这事…似乎与国师大人无关吧。”阿琯反问。
“我只是怕你…还有你的孩子出事…”司空季的目光死死地锁住阿琯的小腹。
阿琯被瞧的浑身不自在:“劳烦国师大人担心了,我自会注意着。”
“此次骑射,不仅是皇上与后妃,还有许多朝中重臣。”司空季背过身。
“大人究竟想说什么?”阿琯不解。
“朝中的一品镇国将军尚在边关镇守,自然是回不来,不过,你可知当朝的卫将军是谁?”司空季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哪儿知道,我身在后庭,前朝之事,我便是想知道,也没法子。”阿琯轻叹,后宫不安,前朝波涛汹涌,她如今也想能多知晓一些是一些,也好为扳倒纳兰氏有些应对之策。
“当今卫将军,是个女子,倒也是个传奇人物,我见过她好些次,与我倒还有些交情,此次骑射她也会一同参护圣驾,我已经叮嘱好了她,叫她多照顾着你些。”司空季也不再左右卖弄,索性一并交代了。
阿琯愣了愣,许久未反应过来:“国师大人……”
“你若是想说些推脱的话,大可不必,你不是第一天见我,我的性子你知道。”司空季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拍在掌心。
“我只是担心,此事若是被其他爱嚼舌根的人听了去,只怕又是一场风暴…我实在…”阿琯面露忧色,月眉微蹙。
“我嘱托的人,你尽管放心,此事便只有我三人知晓。”司空季心底清明。
“既如此,便多谢国师大人了。”阿琯福身:“再无别事的话,我先告退了。”语罢,转身便要离开,往回走了两步,却听得司空季的唤声:“阿琯!……你对皇上,是真心的吗……”
阿琯微微偏过头,却终究还是未转过身去:“国师大人说笑了,告辞。”
司空季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才缓缓放了回去。
“大人用情不浅呐,只有三人知晓?在下不是人吗?”虞戬的声音从竹架后透出。
“你知道吗?你确定?”司空季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