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知道不知道，在下什么都不知道。”虞戬慌忙摆手，这人怎么连句玩笑的话都说不得，虞戬看向窗纸外：“大人，在宫里，就算一开始没有真情，往后也会有的，大人别忘了自己还要做的事情。”虞戬的声音难得的肃穆。

“虞戬，我发现你近来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司空季蹙眉。

“在下是否没大没小，大人心里清楚。”虞戬一个翻身越过竹架，凑上司空季的耳边：“不过，你要是真想护着那小丫头，让我去便是了，何苦还要让夏丫头去。”

司空季往后一避，却不料往后踩了书娄，身子斜倾了下去。“大人小心。”虞戬虽是眼疾手快，却也拉不住司空季，只能随着司空季一并摔了下去，虞戬左右没法子，只能在摔下去前用手护住了司空季的头。

“大人也太不小心了。”虞戬戏谑道。

“你起开。”司空季恼着推搡着虞戬。

“是是是，在下这就起来。”虞戬起身，打着哈哈。

“行了，我拜托夏霁那丫头照顾阿琯，是因为她是女子，行事都要方便些，你哪怕身手再好，也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司空季向虞戬抛了个不悦的白眼：“况且，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任务。”

“知道，上次那个刺客的来头还未探清，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虞戬倚靠在窗边。

“明白就好，走吧，出宫。”司空季转身，又向阿琯离去的方向不舍地看了好些时候，才离开书苑。

阿琯走回宫，还未迈进门，便觉着空气里透着些不寻常的气息，看门的侍女上前小声提醒：“贵人，庄妃娘娘在屋里头候着您。”

“庄妃娘娘？”阿琯的眼皮子上下不安地跳动着：“怎的都没人来找我，白叫庄妃娘娘等那么些时候。”淳淳抬手掀了珠帘出来掺住阿琯：“贵人怎么才回来，庄妃娘娘……”

“我知道。”阿琯应着，随着淳淳走入寝殿内。

“总算还知道回来。”庄妃卧在竹榻边上。

“嫔妾参见庄妃娘娘。”阿琯规规矩矩地行礼。

庄妃自然也不答应，只是缓缓撑起身：“你这两日，是风光过了头啊，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嫔妾不知道娘娘在说些什么。”阿琯起身，为庄妃沏了一壶茶，递到她跟前。

庄妃抬手接过，却又故意松开，白瓷茶盏便滚落在地上，碎成了两三瓣。阿琯垂下眼睫：“庄妃娘娘若是心情不佳，嫔妾愿尽绵薄之力。”

“不佳？”听到这话，庄妃才看向阿琯：“本宫的心情何止是不佳？简直糟糕透顶！”她捏住阿琯的下巴：“你在皇后面前出尽了风头，整个儿后宫都在议论你，你，你在风口浪尖儿，怎么？你还跟本宫装傻？你算算，你多久没来玲珑阁了？得了皇上的宠爱便想独大一方？”

“庄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琯把住庄妃的手，轻轻挪了下来：“嫔妾怎么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敢？”庄妃明眸一转：“你现在怀着皇嗣，还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