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猫着腰,脚步轻若鸿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营地外,扶桑军的巡逻队举着火把,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挣扎,却只能照亮他们身前的一小片区域。
巡逻扶桑士兵们的眼神充满警惕,但在这漆黑的夜,他们的视野极其有限。
黄巾军的先锋队身着黑色的夜行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们以鬼魅般的速度和灵动的身姿,巧妙地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
接近营地时,吕忠平发现营地周围布置着密密麻麻的栅栏和尖锐的鹿角,仿佛是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这并没有阻挡黄巾军的步伐,一名身手敏捷的士兵小心翼翼地用锋利的短刀斩断绳索,动作轻缓得连风都未曾察觉,成功避免触发可能的警报装置。
先锋队缓缓靠近营帐,只见营帐内透出点点昏黄的灯光,偶尔传出扶桑军士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含糊不清的梦呓。
一名英勇无畏的士兵率先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刹那间,熊熊火光冲天而起,如同一轮烈日在黑暗中骤然升起。
他们迅速将燃烧的火把投向营帐,火势瞬间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大火如狂怒的巨龙,疯狂地吞噬着一顶顶营帐。烈焰熊熊燃烧,炽热的高温扭曲了空气,映红了半边天空。
营帐在火海中瞬间化作一片废墟,火舌肆虐,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扶桑军士兵从睡梦中被惊醒,惊慌失措,有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的像无头苍蝇般盲目乱跑,相互碰撞,混乱不堪。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地狱般的景象,哭喊声、咒骂声交织成一片。
然而,第三天,战斗依旧打响。晨曦被漫天的喊杀声撕裂,双方士兵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冲撞在一起,喊杀声震彻天地,仿佛要将苍穹都震破。
不过今日的扶桑军状态显然不如昨日,阵脚基本都是一磕就破。
吕忠平身骑高大的战马,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纵横驰骋。他目光如电,锐利地扫过眼前混乱不堪的人群,急切地寻找着扶桑军主帅的身影。
战场上,尘土如黄色的巨龙腾空而起,弥漫天际,让人视线朦胧。但飞将军吕忠平的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突然,他看到在战场的核心地带,一群士兵如铁桶般紧密围绕着一个骑着高大雪白战马的将领。
那将领身着璀璨华丽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盔上的红缨随风狂舞,犹如燃烧的火焰。
周围的扶桑军拼死护卫着他,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断向周围的黄巾军发起悍不畏死的攻击。
吕忠平心中一阵狂喜,断定此人便是扶桑军主帅。
他高举长刀,大声怒吼:“跟我冲,擒贼王!”
身后的骑兵们齐声响应,犹如一股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向着那主帅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他们势如破竹,冲破了敌人一层又一层的防线。鲜血如喷泉般四溅,染红了他们的脸庞、铠甲和战马。刀光剑影交错,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吕忠平双眼血红,满是决然的杀意,手中的长刀挥舞如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如同被收割的麦秆。
终于,他如战神降临般冲到了扶桑军指挥官面前,手中长枪猛然刺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将其刺穿。
被捅了一个透明窟窿后,扶桑军主帅的身躯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扶桑军失去了指挥官,顿时陷入了混乱。
河常清趁机带领士兵发起了最后的进攻,但是又令其放慢脚步,故意让其逃跑。
吕忠平斩首之时有百骑,归来不得二十甲。
此战太平天国,或者说大周原镇海司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海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鸣。破败的旗帜在风中摇曳,折断的兵器散落一地。
吕忠平和河常清望着胜利的果实,心中充满了感慨。
“终于拿下了威海卫!”吕忠平说道。
河常清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大周真的错了,吾等虽立国犯上,可也是承袭天德,今齐地被掠十余年,一个小小的扶桑在与北戎融合后就打得中原大地毫无还手之力。昔我往矣,一骑可挡百余倭,今二万众却被三万扶桑人杀害了一万余。”
但从此以后,齐地终将迎来一个属于它的辉煌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