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之战落幕,武岳于朝堂召集群臣共议大事。
武岳言道:“今我等虽获齐地之胜,然家底已然耗尽,诸位大臣可有良策使民众昌盛?”
河常清道:“臣于山虞城中觅得一位高人,其向泊禹献上曲辕犁,现今已在推广。此犁犁田省时省力,一犁之功可抵十位农夫。”武岳闻之,点头称善,齐地高人虽存华夷有别之心,却愿报效中土。
伊川道:“犬子呈献养猪之法与燃煤之法。”武岳及群臣闻“猪”字皆面露惑色,此又臭又骚之物何以食之?又对地底剧毒之物为何可燃烧心生疑虑。
武岳神色镇定,道:“烦请伊川详述此二策。”
伊川道:“将野猪幼时阉割,半年即可长成,其肉质鲜美,油水富足。至于燃煤之法,需挖矿筛选,真煤混合黏土打成蜂窝状便可燃烧,配以简易烟囱,官帽大小便抵得上一捆柴火。且煤矿之事应当严格管控。”
武岳点头称是,群臣再无要事上奏,朝会遂退。
武岳闲庭信步于侯田,见标为优秀种子的田区作物繁茂,遂问老农。
老农含笑而言:“侯爷,此术法于粮食堪称奇妙,明年便可推广,三年之后,镇海司必定超越中土各地。”
武岳侍卫提醒道:“粗陋野夫,现今当称呼王爷,如今乃是太平天国。”老农慌忙跪地磕头。
武岳扶起老农,呵斥侍卫:“镇海司故人称呼我镇海侯即可,如今黄天当立,正要普照人间,尔等莫要成为苍天败类。”侍卫认错,武岳将其扶起,道:“我思念泊禹了,把他从山虞召回。”
老农听闻“山虞”,问道:“侯上,可是那曾被扶桑掠去的齐地山虞?”武岳得意答道:“正是,如今整个齐地大城皆为太平天国属地。”
老农喜笑颜开:“恭喜侯爷,此乃顺承天德之吉兆。往昔我前往之时,躬身耕耘于山虞,其后扶桑夺城,独留我于镇海司避难,而今终得扬眉吐气。”
武岳指天大笑:“罢了,前朝圣人曾言,我劝后世当抖擞,敢叫日月换新天。今我天公将军替天行道,改换旧日月。”众人皆畅然欢笑。
随后几日,朝廷秘史前来。
秘史道:“太平天国天公将军镇海王,周天子许你正式王位,可于国都受封。”
伊川怒曰:“天子近臣,为何如此无礼?不先通报家门便发号施令。”
秘史道:“伊家长子,或全族族长,与贼臣武岳合谋立国。今武岳得神器化肥与镇海龙骑,天子浩荡天恩,不予计较。汝等莫非欲触怒天威?”
伊川强压怒火,冷静问道:“可否换人前往?”
秘史道:“昔日颛顼绝地天通,前朝姜尚封神,天人自此永隔。今天子设下大局,欲得高山之国国君之好,纳天山入版图,重拾登天之路。今中土各国只顾眼前,纷纷造反。他日天子震怒,必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非汝等利民立国之人所愿见。”
伊川仗义执言:“我乃伊相之后,可否顶替武岳前去。”秘史思索片刻后同意。
秘史离去,武岳问伊川解决之法。伊川苦思冥想,叹息道:“让泊禹带铭家二兄弟去吧。”武岳应许。
泊禹离开之后,武岳忽想起一事,严肃问道:“伊兄,泊禹乃是你之子,铭家不够资格,如何前往周都面见天子?”
伊川满面愁容,苦笑:“若伊氏祠堂尚在,可为泊禹赐姓。”言及祠堂,伊川又道:“武兄,我伊家自大周建立便世代与之交好,可借此询问一二。”武岳点头。
次日,于武家祠堂,伊川领泊禹前往。泊禹刚入,威压便扑面而来,伊川安慰道:“儿啊,莫怕,此乃武家先祖之考验。”
泊禹疑惑:“武家先祖为何考验于我?”伊川未作解释,继续前行。
武岳背对武侯牌位,摆上盘龙斧,底下放置一碗。武岳沉声道:“贤侄,请。”
泊禹硬着头皮歃血,望着碗口心生胆寒,又自我安慰,这还没有后世的献血袋大,即便疼痛,晕过去便是。于是划开手腕,鲜血沿斧刃流淌。
伊川见此,内心动摇,自觉自私,让泊禹冒此风险。待武岳穿戴好礼服礼器,让泊禹退下。泊禹面色苍白,生气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