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离别之际,武岳之女武离对泊禹之事饶有兴味,常听父亲提及此人,心中满是好奇。
一日,她听闻泊禹在伊川府上,便决意前往一探究竟。
“敢问阁下是何人?”泊禹见一女子十一二岁模样,身着男饰,遂面露好奇之色问道。
“吾名武离,本为家中二女,早年长姐夭折于伤寒,今我为家中长女。”那名叫武离的武家千金这般言道。
不待泊禹开口问明来意,武离接着开口道:“我老爹前些天给我说了诸多与你有关之事,提及婚配之事,我本无意与你结亲,但是每日老爹唠叨得烦人,所以我就自己偷偷跑出来观察一番。”
当事人泊禹和一旁的伊川听了,皆是惊诧万分。
待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泊禹叹道:“我能不能说你把你老爹给卖了?”
就在这时,武岳在街道上疾驰而来,骑马冲向了伊川府。
见武岳赶来,武离亦是慌了手脚,立马躲到了泊禹身后,但奈何武岳马术精湛,一把就抓住了后边的武离,把她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郎君救我,我爹要打你妻了!”武离被武岳别在腰间,不甘心地哭闹着。
“逆子,我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武岳对着挂在腰上的武离大吼一声。
“切,还不是你个老东西自己说那伊家泊禹怎么怎么样的吗?”武离嘟着嘴,一脸不屑地回应着。
待到武离被彻底固定好,武岳便驾马离开了。
伊川见此连连摇头,意味深长地对着泊禹说道:“武人粗蛮,不知礼数啊。”
泊禹听闻伊川之言,突生一种鄙夷之意,然又想自己身处一个类春秋战国的时期,随即便退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又见一男装打扮的女子已然在院落中等候许久。泊禹心中一惊,还有高手?
不等其开口,泊禹便率先发问:“你是哪家之女啊?”
“哈哈哈,真是豪爽,我乃吕家之女,吕山归,阁下就是泊禹了吧?”吕山归得意地笑道。
“正是在下。”泊禹答道。
“我可和武家府上那位不同,老爹啥都不会,还要假装自己家中规规矩矩的。哪像我老爹,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一概不管。”吕山归得意,但又似乎在吐槽着什么。
“你们武勋家女都如此剽悍吗?”泊禹不解地问道。
“切,那也总比我那些兄弟强吧,每天娘们唧唧的,在舆图上拿着那些小人佣比划来比划去的。不像我,已经能开一旬弓了。”吕山归得意地说道。
泊禹听此,心里暗暗吃惊道,如果以后在这世界找的是这种女人,而且此方世界还没有经历理学荼毒,她一怒之下我不直接就完了?
见泊禹许久不回话,吕山归顿感无趣,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那好妹妹都已经被老爹抓回去了,我来此的意义也不在了。”话罢便一个跳跃就从墙边离开了。
次日,泊禹上街游逛,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在镇海司这古朴而又庄严的半堡垒化的城中四处溜达。
泊禹于一戏楼前停住,里边传来了不属于春秋战国的音乐,或者说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靡靡之音的音乐。
“……忆华年,君不见妾起舞翩翩,君不见妾鼓瑟绵绵……”台上的歌女悠悠地唱着。
“唱的是青丝吗?穿越者前辈真是好雅兴,唉只可惜没平辽,燎原和灭倭。”泊禹立于台下感叹着。
“哎哎,前面的让让,让小爷我到前排去好好听听如此仙乐。”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纨绔把泊禹给挤开了。
“你有没有礼貌?先来后到不知道吗?”泊禹气愤地问道。
“呵呵,礼?有礼还来这儿?不怕被自家家主打死?”那纨绔还是眯着眼嘲笑着,丝毫没注意到几个轮休的老兵痞已经注意到了这是他们的教营的总旗。
“宋公子你快别说了。”一个老兵痞两边都不想得罪,随即轻声说道。
“哼,今在台上是小爷我最喜欢的花魁,虽然只卖艺不卖身,但小爷我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日可将其拿下。”宋公子得意而又轻蔑地笑着。
听闻此段话语的泊禹也顾不上时代背景,“啪”的一声就在那宋公子的脸上响了起来。
宋公子怒目圆睁,大吼道:“这地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挑衅小爷我?”
泊禹道:“你俩给我把他押下,让他宋家家主过来。”
随即歌楼里传来了不小的骚动,而台上花魁也停下了望向了这里。
只见泊禹牵着被五花大绑的宋公子来到了第一排,一个假装为军营的大城市,镇海司,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定然都是那些军老爷,前一排的夫人们早就注意到了泊禹的到来已经灰溜溜地溜了。
“给我唱难却。”泊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然他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想得到两三首现代勾栏听曲之作。
“戏幕开戏幕落……”台上花魁见此只得哆哆嗦嗦地唱着。
此时的老鸨已经走了上来,对着泊禹嬉皮笑脸地问候着,不断地安抚着两方的情绪。
泊禹其实对这些女色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在想以往漏掉的细节。
“这个世界的五百年前理论上应该不会有小日本啊……以及北方游牧民族连个集权都不可能有……难道是上一个穿越者把他们打出智械危机了吗?”泊禹细细地思索着。
不多时宋家家主来了,紧随而来的还有河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