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岳率先寻到泊禹,问询其婚事。
“贤侄,吾家女虽有失礼数,然也算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你亚父那边我已谈妥,你意下如何?”武岳以父辈之姿正然发问。
“武叔,此事我暂且未有定夺,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我觉得当多加了解才是。”泊禹尚未从昨日突如其来的武离所带来的震撼中回神。
武岳道:“确也如此,自从你能得吾家中先祖召见,此点便能载入我武家家志之中了。或许是我唐突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你从国都归来之后便成婚如何?”
泊禹面对这种上辈子毫无经验的场景,只觉无尽的不知所措,于是为了摆脱今日如昨日般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武岳,便草草应承下来。
泊禹明日便要踏上前往国都的路途,于是为了散心,亦为了消遣,感受这初秋的肃杀氛围,来到了园林之中。
心中未过多久,便听到一人吟唱着咿咿呀呀之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泊禹闻此顿感亲切,便接了下一句“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竟是比武离性格还要大大咧咧的吕山归,不免暗想这莫非是武家和吕家的布局......
“喂,木头不用问了,就是故意在此等你的。”吕山归不同于昨日身着男装,今日所穿女装甚是亮眼。
然泊禹所念,穿越者前辈在音乐方面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啊,《送别》都搬了出来,还不知有无掏出唐诗宋词来力压当时的群贤们。
泊禹思索之际,被吕山归拉住了手,“明日你要去国都,今日全城休憩肃穆,我带你去廊坊逛逛。”
于是乎,这廊坊之中便多了一对闲游的小男女。
一直到傍晚时分,吕山归拉着泊禹行至一僻静小道上,远处有几个零零落落的钓鱼人,于黄昏之中,泊禹与吕山归格外显眼。
在一个不经意间,泊禹被吕山归一把抱住,力气极大,根本不给泊禹挣脱之机。
“伊郎,我本不愿被父亲安排婚事,我身边自幼玩到大的姐妹基本都被她们的父亲为了利益关系而与之联姻,其日子过得并非甚好。”吕山归头埋泊禹怀中,说话之时甚至带着些许哭腔。
“好了,你快给我松开,我不过是亚父亚子,逃难途中相依为命一年有余,怎么你们都默认我们有血缘关系啊?”泊禹不断推拒着,心里想着日后若真与这阴性暴龙成婚,不得犹如身处东海蜀道般艰难的感觉。
吕山归闻此,不免略带嫌弃。
“切,早说嘛,大不了你去国都把事情办完,我俩直接私奔便是。”话语之间虽带着几分不负责任的任性,但还是把泊禹紧紧抱住,然后自己身体前倾将其靠入怀中。
泊禹感受至此,幼脸一红,拼命挣扎:“我不喜你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女子。”
然奈何泊禹挣扎不过吕山归,吕山归道:“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矜持的公子。”
待到天空之中泛起一抹深蓝,泊禹与吕山归告别,回到家中发现武离于府中等待许久。
见泊禹回来,武离似乎有第六感一般,立刻扑了上来,发了疯般拼命地闻着。
随即武离便一脸惊愕地捏着泊禹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这是吕姐头今日早上出门时抹的香脂......”
然武离虽也死死拉着泊禹的衣服,但力气终归不敌吕山归那种从小生活在军营中的人,一把就被泊禹扯开了。
武离只是顿感一丝疼痛,便在泊禹床上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