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银票,黄蓝质地,上面印着五块半摞的大洋。
薄而软,轻飘飘,但每一张,就值一千大洋。
道士感觉跟做梦一样。
按道理,上次那两块桃符比四千大洋贵多了。但那是法器,可能是见得太多,老道的感受不是很深。
但如今,四张银票摆在眼前,着实把他震的不轻:李承就花了六十大洋,前后没半个钟头,一转手就赚了四千?
四千大洋是什么概念?
城里能买一幢两进的院子,城外能买一座五六十亩的庄子,再稍远点,至少能买上百亩上好的水田。
自此衣食无忧,除非狂赌滥抽,娶个黄花闺女,雇几个庄客,稳稳当当的就能过一辈子。
几个伙计惊的目瞪口呆。
灵宝城里天天听,这条街上也不鲜见,说谁捡了漏,说谁发了大财。但一发就是好几千大洋的财,见过几次?
涨见识了……
掌柜悔的肠子都青了:当时,但凡留点意,但凡动动手指甲,把那上面的泥抠一抠,四千大洋,不就是他的了?
可惜,他没有。
干他们娘,少娶多少房小妾?
递上银票,又写了字据,掌柜硬是挤着笑,一脸肉疼的把两人送出了门。
道士看的直乐呵。
正笑的不行,“唰”,两张银票递到了他眼前。
道士睁着眼睛,眼皮扑愣的一下,又扑愣一下。
李承扬了扬:“愣什么,拿着呀?”
“啥?”颌下的假胡子止不住的一抖,“给我?”
“废话,一人一半!”
道士盯着银票,眼神直勾勾的。
真心话,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车夫说李承“气度不凡”的那句话,好他妈的有道理。
这可是两千现大洋,就这么干脆利落,不带一点停顿的递到了自己眼前,甚至没从李承眼中看到半丝的权衡和犹豫。
这么多钱,在百宝巷,至少买一间两丈方圆的铺面。
又能逛多少次青楼?
他一个激灵,头使劲的摇:“太多了,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李承很奇怪,“你出本钱,我凭眼力,赚了钱当然平分?”
古玩行里是有这么条规距,但他在灵宝城混半辈子了,听谁兑现过?
道士嗫动着嘴唇,还想说什么,李承把银票拍他手里:“一点都不爽利……你帮我挡住唱戏的黄忠时,我有没有说过不要?”
“不一样……你有法宝护身,没有我也能应付。”
“谁说我有法宝?拿着吧你……”
道士犹豫好一阵,才揣进怀里。
李承又回身看了看:伙计抱来一口匣子,掌柜小心翼翼,把绸布放了进去。
“这东西从造出来到现在,也就三四十个年头,也生了灵蕴?”
“不是灵蕴,而是皇气。”
“啥?”
这又是什么东西?
道士想了想:“记不记得,你问何为修行,拉车的讲过:有人食灵气,有人享香火,有人聚气运……”
“皇气就是王朝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