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渠粗暴的将赵恒拽到旁边，扯着他的耳朵，压低嗓门：

“你从来不把家训放心里？咱爹说过多少次，哪怕是死，也不能直接介入超凡者的斗争。你自己活腻了可以，别拉着家族下水。”

赵恒试图辩解：

“如果张法师没了，对家族不也是损失？”

“艹……爹怎么生出你这个智障玩意。妈的，你不出手，张法师死了咱家不过是少个盟友。你出手了，张法师死了咱家还会多个敌人。”

赵恒后知后觉：“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赵渠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祈祷吧。保佑活下来的是张法师。不然哥几个没人能保得住你。”

“两位窃窃私语很久了，有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讲吗？”

苏霖芸撑着小伞，在保镖的陪同下，向着赵渠一行人走来。

“原来是赵家的二公子啊。我说为何有人敢对超凡动手，敢情是您来了，那就不奇怪。谁都知道，二公子雷霆手段，狠起来什么事都敢办。”

苏霖芸嘲讽的同时，不忘挥手示意林忆到自己身边来。

“你没事吧。”

林忆松了口气：“没事。”

“呵呵，还是苏小姐伶牙俐齿。我只是碰巧出差路过，您倒好直接扣这么一顶大帽子。”

赵渠用手把额前掉落的发丝向上抹，重新笑道，

“不信？你身边的美女可以作证。我确实刚到不久。”

林忆没有理会：“他弟刚才试图枪杀陈道长，我有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

“等下美女，话不能乱说。我承认，赵恒确实开枪了。但射的是不是陈道长，就不一定了。”

毕竟当时两个人离得非常近。

“听你的意思，他刚才想打的是张义真了？”

“我可没这么说哦。”赵渠摊手。

苏霖芸微微蹙眉，已然猜出对方的意思，她突然看向赵恒：

“赵恒，你开枪到底是要杀谁。”

岂料赵渠抢答：“拜托，法治社会。子弹一定是射向坏人的嘛。”

“那谁是坏人？”

赵渠神秘一笑：“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所以死掉的，就是坏人。苏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霖芸沉默的望向波涛滚滚的江面，虽说她表面镇定自若，可内心同样有几分慌张。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如果最后从闽江上来的是张义真，那无论有多少证据都是苍白的。

届时，她未经允许，擅自越界，介入超凡者争斗，回到家族必然会受严惩。

当然，如果上来的是陈玄，相当于为家族拉拢一位超凡者。这份功绩，足以让她在族内站稳脚跟。

“凿石得玉，淘沙见金。希望我没有赌错吧。”

苏霖芸心想。

……

陈玄朝着江底游去。水很急，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平衡。

欺山莫欺水，此话并非没有道理。

越是深入，江水越冰凉，能见度亦越来越低。

“咕噜噜。”

陈玄以真气裹住双腿，在水下施展轻身功推力，才不致于被暗流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