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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卖王八斗知州凛然立公堂 为历练推私盐麻子出坏

刘老头不愿意了,他说:“举人爷,这不把你给坑了吗?”

周呵呵一笑道:“敬请放心,能都坑不到我!”接着,他就压低了嗓门,一五一十地给出了个主意……

这天,设在龙池乡那三个差役在忙了一天之后,只留下了一个管账的,那两个都回家了。也许是仗着自己是官差无人敢对抗的缘故,那个管账的差役就在吃大肉喝高酒之后,一头栽在那所临时搭起的账房里,忘了在火盆里点火取暖,也不管冷暖,他就倒下头鼾声大作,睡得跟死猪似的……月黑天地寒,夜深闻犬吠,就在这个时候,全邳州每个收粮收款点,全都被人放火烧了,那些管账的从醉乡中被惊醒,匆忙中在胡乱地喊着“救火,救火!”,等那些救火的人零零续续地来到之后,那钱柜和账簿什么的,早已是被火烧得是煳头燎耳,叫水浇得是面貌全非……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些管帐的人,都在地上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纵火者,周七猴子也。”

一见这字条,那些管帐的人哪敢怠慢?一者是由此可以减轻罪责;二者也算是捉了纵火的凶手。因而就在乱鸡叫(黎明时,鸡乱叫)时,都找了马匹,急忙火促地赶到邳州衙门击鼓报案去了。

那个王知州此时正在他第七个小婆子的温柔乡里缱绻缠绵,一听有人在天还未明时击鼓,便知道事非寻常,于是便使劲地挣脱了那个烟花女的玉臂,急忙忙地穿上了官服,戴上了顶子,灯光下正要出门,却被那个“小貂蝉”给叫住了:“看你忙得就跟挨大饿孩子去吃妈(奶)似的,你看看你戴那是頂子吗?”

王知州疑惑地摸了摸头顶,就觉得那不是官帽顶子了,便一把拽了下来,一看,还真是大吃了两惊:一是头上原先戴的是小貂蝉的红裤衩子;二是他发觉辫子散了。对此,他重重地向小貂蝉说道:“这些,还真幸亏是你看着了,要不然,非出大错不可!”

小貂蝉撇了撇嘴,说道:“你那辫子散了,我倒是没看见,是你在到好处时,自己搓散了的呢!”又似嗔带怨地关照了一句,“快去快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王知州在重新着装后,先是对着穿衣镜左右上下地端凝了一阵子,还又叫小貂蝉给多次地掌眼,他这才放心地上了大堂。等那伙人报了案之后,顿时他就目瞪口呆,头皮发麻了。再一看手下人所送来的那十张字条,上面都赫然写着:“纵火者,周七猴子也。”这时,他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话,“账簿什么的虽被烧了,可这没用费多大劲,就捉住了真凶实犯,也算是个收获!”于是他立马叠桥,命捕快持着文牒火速到赵庄去捉拿周七猴子周嘉衸到案!”

在一旁的黄师爷提醒道:“这周七猴子可就是那个周举人,周贡士,大人不可不三思慎行。”

王知州不屑道:“我管他是粥(周)举人还是饭(范)举人,谁犯法,我就办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向那些捕快道,“去,火速办案!”

等捕快们走了之后,王知州狠狠地向黄师爷说道:“这回我看你这个周七猴子有多大的能耐,你能跑出我的手心啦?”

黄师爷随声附和道:“这回他是眼里害疥,够挠的!”

那天早晨,周七猴子正在院子里踱着步背诵古诗,十几个差役凶神恶煞般地叫开了门,不容他说明身份,就被如狼似虎的差役给锁住放在了马上,一气奔到了州衙,那王知州早已是坐在了大堂之上,在喊过堂威之后,王知州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边可是周嘉衸,你为何立而不跪?”

周七猴子朗声答道:“大人,我上跪天,下跪地,当众跪父母,进京赶考跪皇上!大人须知,生员行动官司,在大堂之上都是立而不跪,更何况我是个举人还又是个贡士?”

那王知州一听,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黄师爷,黄师爷看着他摇了摇头,随之,便和他进行了私语……

王知州边听边点头……而后他对周七猴子的语气也就缓和了许多,他说:“我也知道你是举人是贡士,并且你我也非止一次打交道。今天大堂之上,本官问你,你为何与官府作对,而纵火焚烧钱粮账册?从实招来!”

周七猴子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大人,这就奇了,我周某何时烧了官府的钱粮账册?”

王知州训道:“据报案人称,是昨夜二更天!”

周七猴子立即予以反唇相稽:“大人,常言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说我纵火,你可有真凭实据?”

王知州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现有物证在此,你还敢抵赖?”说罢,就把手里的那些字条一扬,然后又放到了公案上,随后打开了一张念道,“纵火者,周七猴子也!”还又补了一句,“这些字条都是这么写的,知道不?”

周七猴子不屑地一笑道:“大人,你知道吗?昨夜二更天,我先是在赵庄和几个朋友吟诗喝酒,然后就于家中做高枕无忧之眠,是着实无有作案之时间,大人如不信,在下所居之村至少有五人可以为我作证。”随之就把那几个人的名字告诉了知州。接着又说道,“还有,全邳州据说有十个收款收粮点,这邳州方圆百十里,我就是有飞毛腿,也不能同时纵火啊!至于你手里的那些字条都有我的名字,那更是荒诞不经,”周七猴子朝他一拱手道,“大人,你是个明白人,世界上有作案人在作案后写上自己名字的吗?我就是六页子、憨子、楞子和傻子也不会这样做的!”

周举人驳得那王知州一时语塞,他又乘机追了一句,“大人,还有,你只要看看那些字条上的字,是不是我所写的,不就明白了吗?”

这州官大人可能是心里发虚,听了周七猴子的话后,他就让那个黄师爷打开字条给他看,在一张张地看过之后,那结果定然是字迹各不相同:或工笔正楷,或歪歪斜斜,或粗细不一……总之是各不相同,面貌迥异。可他还不死心,就又派人骑着几匹快马到赵庄把周七猴子所说的那些证人给传来了,一讯问,都和周七猴子所说的情况相同。

其实,这次行动都是那天周举人给定好了的计谋:先是叫这几个人,通过亲戚朋友到各地去说服去动员,在一致赞同之后,约定日期在昨夜晚统一行动,也就是如当年杀鞑子一样,同时举事,并以各种不同的字体写同样的内容:“纵火者,周七猴子也”。这样就迷惑了官府,这就致使王知州如坠五里云雾之中,找不到方向,无法断案,这些字条对他来说,犹如是猫含了个吹满了气的猪尿泡,是瞎喜欢!

王知州被周七猴子驳得哑口无言,是无计可出,这样,案子也就不能再审理下去了。他在公案后面坐着,急得是抓耳挠腮,额头冒汗……他心里一定是在想:“这收款收粮被搅黄了,那些账册已是破烂不堪,要是重新征收,哪个还愿意再支付?要是抓人,可法不责众,拿谁是问?然这种状况,又如何向上峰交差?我这个州官的顶子,还能保得住吗?”他老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大堂两边的衙役也都是睡着了一般……

约莫过了半袋烟的时光,在那里一直清坐(不言语,不做事,无聊的)着的王知州终于站起身来向周七猴子拱揖致歉道:“周举人,若不是小人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本州岂敢把你请来?这都是本州的失误,本州这厢有礼了!”说罢,又朝着他作了一揖,还没等周七猴子还礼,便向两边喊道,“退堂!”

这一回,邳州捐款事算是无果而终,至于那州官该受如何的处分,也是不得而知。

周家的老爷子和别家的一样,都是望子成龙,希图儿子在考场上斩关夺魁,好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他以为他的小儿子天生就是块料,一是他便从大处放眼,小处着手,不但不娇惯那七个孩子,溺爱儿子,反而叫他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苦活,因为担心不理解其苦心,就用孟子的话来训导孺子,特别是对周七猴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家对孩子们实在是用心良苦用心良多!

眼见得在父亲大人的苦心教育下,小周七是一步一个脚印,中秀才,得举人获贡士,成为一方的才子,一方的俊彦。父因子贵,光彩体面,一时间,周员外成了地方上的名人能人。可还是望蜀之心太盛,时时叫小儿子认真读书,刻刻叫他练习谋生,闲时除了叫去种地打工等体力劳作外,还叫他出远门受历练。这年冬天,又叫他跟着几个盐贩子,到东海盐滩上去推盐,这也就是平常所说的贩私盐。

也许是老父亲的刻意安排,周七猴子跟着的都是些陌生人,真是相识何必曾相逢。那是个滴水成冰的数九隆冬,他推着从旁人家借来的那辆又破又旧的宏车(一种大型的独轮车,因为比一般的大,故名)子,跟着那些素不相识的伙计上路了。在往盐滩去时,人家都是些推车贩盐的老手,车子又好,还有都是告(邳方言,意使什么有某种液体,这里有溜,添加的意思)足了油,你想,周七猴子上哪里比得上?俗话说,“二十岁力不全,三十岁正当年”,那年他还不到二十岁,尽管是使足了力气蹬直了腿,然还是被人家甩在后面老远老远,等看到人家歇歇了,就努力地往前赶,可等他就要到那些人跟前时,人家又拔腿开车走了。这不是曹(邳方言,意坑害。因为曹操在人的心目中的形象不好,是名词作动词用,故而就把奸滑歹毒人的行为称作曹)人吗?周七猴子不敢歇息,怕的是落得更远,只得在后面疲拉拉地跟着……

就这样,总算是熬到了盐滩,在装了盐之后,又往回赶,幸好一个盐场的老板给他的车子加了油,才在回来时没有叫那几个盐贩子给撂得太远。

人说推盐行里出曹操,这话一点也不假。这些人不只是走路时欺负周七猴子,就是在住店时也亏待他。出门在外,住店的规矩是压铺(把行李放在铺上占地方)、打尖(起火做饭)、问茅房。不用说,这些人欺生还欺外行。先是占了好铺位,后是打尖起火也不招呼他,至于那茅房的位置更是封锁不言,是想在出恭上来整治他。对于这些不友好,周七猴子都是不放在心上,他想:“好铺叫你给占了,我就不和你靠近,省得爬我一身虱子,还省得闻你的臭脚;你打火外(没当做自己人)了我,我有自带的干粮,要是不行,就另起火,真不想跟恁在一个锅里摸勺子;不给我说茅房在何处,我就去问店家。”

那天晚上又住了店,在一切安顿好之后,周七猴子躺在铺上歇了一会儿,等那几个吃完了,他便找店家要开水吃饭。店家带这个小伙子来到了锅灶前,看见锅里还有那伙人没喝完的面条汤,便向他说道:“这有油有盐的,要是戽了怪可惜的,你就喝吧。”

周七猴子点了点头,便拿了那个大窑黑(一种挂了黑釉的大号黑瓷碗)子,盛了满满的一碗,回到住处,用这个来泡煎饼吃……

可就在他要去盛第二碗时,就有人开话了,原来是那个又奸又猾的王麻子,有人背后称他为“广林了一”,稍有文化的人当然知道那是“麻子”的意思。关于对麻子的不敬,还有几种含蓄的叫法,于此顺及:“净(光)腚坐簸箕猛一抬”、“雨打沙滩地”和“鸡嘇西瓜皮”,都是有坑。然而知道归知道,就是不能说,更是不能喊,否则便会惹起风波。

那个广林了一在奸笑了几声后,便说道:“小周七,咱是丑话说在前头,这煮面条子的汤里汁水(养分)多,你喝了也得配份子,你可不能充孬,你也得掏钱!”

周七猴子听了心里很是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要是有点事就形于色,那还算是有调教的读书人吗?于是就笑着逗他道:“要是没有钱怎么配,我这件小棉袄你要不?”

按道理,这个广林了也该知趣地一笑算了,可他不是个宽厚的人,就睁着眼大声喊道:“那好办,没有钱就给盐!”他仗着自己的力气大,好欺负人,也不管他的伙计同意与否,就出了屋,走到了周七猴子的盐车子跟前,解开了车上的盐袋子,就往他的空袋子里倒盐。

周七猴子也跟着出了屋,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心里在想着对策……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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