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咸杰眼神充满了嘲弄,“你不怕这个样子,有去无回?”
谈娘一脸无所谓,“放心吧!就算被抓了又如何?哪个男人会忍心杀我?”
霍咸杰言道:“这么说,你打算侍奉大君了?你就不怕主公惩罚你?”
谈娘冷哼道:“哼,连盖兰介这个贱人都能侍奉大征台,老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这贱人不过是个雏儿!整天装他娘的纯情玉女,好像天下就她最高贵。我呸!别人不知,我还不知,要不是主公选她去宫家,她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老娘做大君的女人不好吗?凭什么就输给那个虚伪的女人,再说了,我做了大君的女人,比做大君的仇人对主公更有用,难道主公不懂?”
听闻谈娘诋毁盖兰介,霍咸杰面色不喜,鄙夷的言道:“看看你这个样子,浪荡轻浮,整个就是烟柳巷的婊子,风月场中的贱妓,不过是要价高了点。”
谈娘笑道:“老娘就这样,做不来假,女人就是那花儿,男人就是那蜂蝶,有的喜欢神秘的琼花,有的喜欢多刺的野蔷薇,有的喜欢那妖艳的凤爪兰,有人还喜欢那要命的醉心花,你说是吧!”
霍咸杰缓缓言道:“希望大君口味独特,喜欢你这鬼面花。”
谈娘不以为意,“说这个没用,盖兰介听不到你这番苦心。”
霍咸杰不耐烦的言道:“走吧,赶紧在府中走走,好今晚动手。”
谈娘跟着霍咸杰出门,不满问道:“为什么让人把狗绞死了?我知道你不怎么爱吃狗肉,也别拿出什么争夺天下的蹩脚理由搪塞我,你怎么想的?”
霍咸杰看着四周道路,无心的言道:“没啥,很久没吃狗肉,就是想吃了!再说,那条狗看我的眼神不对,总感觉那条狗嗅出了什么,只能杀死它了。”
谈娘轻蔑言道:“你就那胆,和老鼠差不多,主公怎能托付你大事。”
天已丑时,大君府的东偏殿中,世子师宜阳正沉沉入睡。夜空中传来轻微的破风声,一枚毒针径直飞了进去,紧接着屋内传来师宜阳惊恐嘶哑的叫声。
片刻之后,侍女和护卫就乱作一团,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喊,“有刺客啊……”“快喊夫人来……”“快喊君上,君上……”“还愣着做什么,去喊大夫啊……”
看着众人慌乱而惊恐的跑来跑去,谈娘二人装作侍女和护卫,从容离去。
霍咸杰对傅良臣言道:“走吧,去找师苟胜。”
大君府东北角的院中,十四岁的师苟胜正在酣睡。房门无声无息打开,冰冷的眼睛盯着师苟胜,慢慢举起右臂中藏着机弩,准备发射无影针,突然,身后传来细不可闻的风声。有人偷袭!霍咸杰全身毛孔张开,用尽所有力量,毫不迟疑的转身,无影针对准来敌,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一根无影针瞬间射了出去。
无影针被玉掌拍开,眼前是张美丽的无与伦比的面孔!猩红的血花散开!那是自己喷溅四撒的鲜血,好浑厚的力量,只听“扑通”一声,霍咸杰倒在地上。
听到府中警钟响起,谈娘知道霍咸杰已经得手了,安全起见,今夜必须离开巨嵎城。望着灯火点点的大征台府,谈娘禁不住想起师辰善强健的身躯和英俊的面孔,还有那销魂一夜,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想到这里,谈娘心中颇为遗憾。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依然不见霍咸杰归来,谈娘有种不祥预感,正准备离去,就看到傅良臣,气愤言道:“怎么现在才来?”
看到瑟瑟发抖的傅良臣,谈娘突感不妙,就要夺路而逃。可全身笼罩黑纱的婀娜身姿挡在她的身前,谈娘毫不迟疑,一掌拍了出去,在她的指缝间暗藏一根见血封喉的毒针,在黑夜之中,敌人根本无从察觉,只要对方敢接招,她就成功了。
敌人也毫不迟疑的拍掌过来,眼看大功就要告成,谈娘心中大喜。可不知为何,敌人似乎察觉了自己的阴谋,手掌在空中划出一条诡异的曲线,冲着谈娘的心口而去。只听“嘭”的一声,一股无比磅礴的力量用来,谈娘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在空中禁不住大口吐出鲜血,刚刚落地,就见到护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这时候,有人上前,指认谈娘,大声喊道:“就是她,她就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