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拿回去给小女儿的绫罗布匹和上好的胭脂香膏。
巽渊淡淡道:“曾婆子,昨晚我们的人到你老家去搜罗一番,找到了这些东西,你对小女儿是真大方啊。”
严管家沉沉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每个月给王妃的。”
曾婆子脸色煞白,王府居然昨晚就派人去家里了,原来他们早就有证据,今日只是故意逼她唱戏。
不一会儿院子里又来了几个人,是厨房的。
几人供认不讳是曾婆子指示她们每日给兰栖苑送最寡淡的菜品过去,之前她们都以为曾婆子是得了王爷的指示,谁也没多想,直到昨夜巽渊找过来,她们才知道一直以来都被曾婆子当枪使做了什么。
几人战战兢兢,知道这事不小,生怕王爷怪罪,把罪责全推到了曾婆子身上。
扶蓉伸手指着曾婆子,“你这腌臜泼妇,害得我们小姐好苦,你可知她从小身子骨就不好,竟敢克扣她的吃穿用度,之前我家小姐就体虚晕了一次。我要去找府医她都怕府里人不愿意过来,就这么睡了一天,后来还是自己想办法去外面看的郎中。
就因为你搞的事情,府里人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们不给月例就算了,一日三餐清汤寡水要人怎么活?迫于无奈我家小姐在后园种菜养鸡,自给自足,从小攒的银子都快花完了,还在想办法去外面找营生赚钱。传出去又有多少人要笑话她?”
扶蓉说的义愤填膺,但在场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她这哪是骂曾婆子啊,分明是指桑骂槐说王爷不厚道。
祁司晏面容淡淡,倒没什么反应。
之前就听巽渊说过兰栖苑那位在养鸡种地,那时他以为她在博眼球没怎么放心上,原来背后是这样的原因。
当初在莫离山庄时她日日把赚钱挂在嘴边,昨晚在地牢把自己说的那么凄惨,他以为她嘴里没一句实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说,我家小姐的嫁妆被你挪到哪里去了?”扶蓉质问曾婆子。
曾婆子早就被一连串的反转打的措手不及,她面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发抖。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嫁妆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触到主位上男人冷冽的眼神,她狠狠咽了口口水,跪爬到祁司晏脚边。
“王爷,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和您对着干,我以为您不喜兰栖苑那个妇人,我只是想帮你出口气。她一个庶出根本不配做你的正妃,你不喜这桩婚事,我替你出口恶气,我是为您好啊。”
在王府犯事的下人都没有好下场,曾婆子泪流满面,想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角,祁司晏凌目看来,她指尖一抖,不敢造次。
“为本王好?”祁司晏面无表情自上而下睨她,字音寒凉,“你够资格么?”
曾婆子呆在原地身子一软,很快两个侍卫将她押到一边。
“王爷,如何处置这婆子?”
“赏四十大板,看她造化。”男人声线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