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山深处。
临时开辟出来的空地之上,驻扎着一支颇具规模的日军部队。
密密麻麻的行军帐排列整齐,一队队士兵们正自巡逻、警戒,有条不紊。
据此千米外的一处绝壁之上,一位头发微卷的中年女人正蹲坐在边缘。
她的瞳孔呈现诡异的褐色,分明是直直地看向前方,目光却似穿透了层层密林,将营地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戒备森严,林中有很多哨子...”
“唯独不见忍头,大老爷,找不到忍头。”
年过古稀的唐家仁身姿依旧挺拔。他双手负后,缓步从后方走来。
“辛苦了,明夷。
盯了好几天...这忍头一次都没有露面?”
“不只是他,除了一些被我找到的暗哨以外,连忍众都很少出现。”
“果然是‘忍者’,吃喝拉撒全在一张帐篷里,换成是我可忍不了...”蹲在地上,单手拄着下巴的许新懒洋洋道。
“就你话多!”一旁的董昌一巴掌拍在许新后脑,两人当即扭打起来。
没办法,他们十人已在山上等了好些天,实在是有些枯燥无味。
唐家仁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叹了口气道:
“再等等吧,炳文特意交代过...”
“来了!大老爷,有人在快速向我们靠近!”唐明夷惊呼一声。
陆鸣气喘吁吁地走上山头,瞬间便有九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看了眼衣衫不整,被人压在身下的许新,陆鸣有心打趣,笑嘻嘻道:
“许兄,在下来的不是时...???”
“敌袭!”
“上啊!”
陆鸣看着如狼似虎般向自己扑来的众人,再看看一旁面带微笑沉默不语的大老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一下!我是...”
“别打脸啊喂!”
一瞬间天旋地转,几位壮汉不问青红皂白对陆鸣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陆鸣抱头鼠窜之余,看到正龇牙咧嘴向自己扬起腿来的许新,咬牙切齿道:
“姓许的,你要干什么!!!”
许新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收回了脚,大喊一声:“大家等一下!”
众人不明所以地向他望来。
许新挠挠头,“那个,你们听到了吗?大老爷刚才好像说,门长交代了什么?”
唐家仁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笑眯眯道:“哦!我是说,炳文交代过,要我们等一个人呐。”
陆鸣这才得了空,打怀中掏出一物,高高地举了起来:
“是我!就是我啊列位!”
见众人终于停手,陆鸣扑腾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诸位,戏过了啊!”
唐家仁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唉...七十三啦,脑子也不够用了,眼看着不迈了...”
“得得得,大老爷,这话等您八十三了再说。”
陆鸣没好气道。
他心知自己先前在唐门惹了众怒,是以让对方发泄一番也没什么,全当为今晚的行动热热身...
自己手中的东西名为‘观园’,乃是唐门独有的小玩意儿。
能够显示一定范围内,被标记之人的方位,算是件低配版的法器,唐门之内人手一件。
自己手中这枚,与其他人颜色不同,向来是门长唐炳文亲持,众人一看便知。
“先前都是误会一场,在下与唐门长一见如故,那夜彻谈之后,便主动请缨,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晃了晃手中的‘观园’,陆鸣继续道:
“见此观园如见门长,所以接下来的战斗,请诸位听我的!”
“你算干什么的,要我们听你的!”
“就是,这观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搞不好是那天偷来的!”
陆鸣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从唐炳文身上偷东西,你偷一个给我看看!
心里清楚,想要让这些唐门精锐乖乖听话,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他清了清嗓子,徐徐道:
“李鼎大哥,善用覆盖全身的乌鞘甲!横练功夫较强,暗杀手段平平。”
“高英才,幻身障数一数二!其它各项唐门秘技均在水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