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刚一出口,那执旗卫因为发力而舒展的四肢像磁石一样猛地被吸到了躯干上,立正原地,再也活动不了,就像一杆光溜溜的旗杆,自然没办法再攻击沈良。
接着那落云奉米篮球一要蹦跳过来,握住沈良的手道:“损鹤居士,是在下管束下人无方,让您受惊了!没吓着您吧?”
“咱们认识吗?”沈良缓缓抽回了手,回想那日宾客,的确没有留意看,但回忆起来大都是硕圆的身材,这位落云奉米的矮胖,便也算不上什么记忆点。
“在下刘落云,在职奉米。不过我等小人自然入不了您的眼,昨日韦梓晨院门前,您的风姿,在下却是没齿难忘的!”
沈良指着执旗卫手中的木锏,冷笑一声:“呵呵,原来你们这里欢迎‘贵人’的方法就是这样呀。”
“那是他狗眼看人低!您息怒、您息怒!”落云奉米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木锏,劈头盖脸朝执旗卫打去。
“差不多行了。”沈良看那落云奉米是真下手,再下去估计要了同人命。
执旗卫的命沈良是不在乎的,但天道认为其罪不至死,为他涨劫云,趁不上。
“是是是,居士大人有大量,不跟一条狗一般见识。小人这几日就驻在街东头那间藤编店里,居士若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找小人。即便小人解决不了的,也定会上报祭礼司,由司命大人定夺。”
“正巧,这里就有一件事。”沈良指着上了门板的老胡子木匠店面,道:“我近来在此做活,但你们祭税定得太高了,害得我们不得不接太多的活儿,太累。”
“明白,这一次的祭税给您免了!”落云奉米大手一挥人。
“行了,没事了。还有一句话是我对你的建议。”
“居士的指点,小人洗耳敬听,裱在堂上日夜诵读。”
“我劝司命多多行善,对你们来说也是一样,管教好手下的狗,对待人的时候收一收獠牙,客气一些。”
“是是是……”
沈良挥走奉米与执旗卫,敲开门板回到店里,将免税的事跟店里一说。
李疙瘩自是欢天喜地,就差抱着沈良转圈了,可惜没文采,一句句牛逼喊得震天响,自此算是对沈良彻底服了。
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老胡子,也不禁拿出珍藏的咸菜,说晚上打两角酒,再买块豆腐,吃顿皇位也换不来的咸菜炖豆腐。
见因自己而受惠欢喜的凡人,沈良心中升起一股寂寥的悲凉。
孟麓城遇到的事儿,只要张张嘴就能解决。有种游戏里开了简单模式,速通后的枯燥感。
让奉米免税最主要的还是避免老胡子接太多活,是为了沈良自己。
但老胡子和李疙瘩也确确实实享到了好处,那么,劫云该减一些了吧。
洞天里,劫云猛涨一截。
沈良的脸都绿了,满脑子问号。
没道理啊!
明明是做的好事,怎么每次都弄得好在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