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肉球变成一只黑色的怪虫,露出鲨鱼状牙齿咆哮一声,接着一口咬在他的胫骨上,钻心的痛深入骨髓。
发自内心的哀嚎,响彻心灵。
那怪物吃骨头就像吃煮烂的驴皮,连咬带吸,更可怕的是每咬一口就长大一点,肉眼可见的长出鳞片和尾巴,又快速蜕皮变成一只短尾猴,趴在他的胸口咬他的肋骨。
怪物的眼睛很大,没有眼白,牙齿锋利,没有蛀齿,面色红润,和猴屁股一样。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被这样的怪物消灭,感受着无处不在的痛苦,他崩溃中终于明白符杰的那句告诫:
在这里,死亡其实不是最悲惨的事情,虐杀在动物界普遍存在,在这里也是。
回到观海屋的三女听着楼下的声音,只能抱住彼此来取暖,令人恶心的肉香在向上飘,研磨骨头的动静比猫抓玻璃还让个人不适,五个人的惨叫,已经没有了音准,但音色没变。
她们听的出来,差点坐在一桌的人,就在刚刚惨死在了楼下,那冲击力比一个桌子喝酒的人突然猝死在眼前还让人恐惧;生不如死的嘶吼是惊悚片最佳的调味剂,但就这么把她们拉到现场享受,灵魂出窍是最大的享受。
生命的脆弱和无力,就如此赤裸裸的展现在门外,三人的小腹都有些温热,一股暖流蔓延到腿上,又溜进了丝袜。
楼下哼起了民谣,一阵按键音后,电话的忙音结束,少妇娇笑道:“宝贝,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快回来呀,我想你了。”
“调皮,我知道了。”
电话转化过的声音有些失真,年轻的男子,语气似乎有些疲惫和无奈,隐约中有枪声响起,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楼下恢复了死寂,直到阳光暗淡下来也没有一丝动静,三人知道,真正的太阳快升起来了,最危险的时刻终于过去了。
“呼——吓死我了,这黏糊糊的,好尴尬。”申屠红站起身,准备去衣柜看看。
窗帘微微颤抖,一个声音神明一样从天空传来,只不过,是老巫婆。
“是谁?居然弄脏了我家地板!”
阴冷的声音响起,天空顿时一暗,二楼的窗户猛然打开,窗帘倒卷,缠在横杆上不敢下来,一颗巨大的头颅出现在窗外。
老人斑像一片黑色大蟑螂紧紧趴在她的脸上,褶皱中白色的蠕虫探出粉色的头颅张望,她瞪大的左眼,惊喜的像是格格巫抓到了小精灵。
“抓到你们了!抓到你们了!哈哈哈!”
巨大的眼珠子跳出眼眶,挤进窗户,旋转一周后停在了中央;竖瞳瞪圆像一口水井,一双小手攀在边缘用力的引体向上,可是她似乎太弱了,手一松就掉了下去,扑通的一声巨响,竖瞳立刻吓的合拢成线,血丝密布眼白。
“废物!大废物!臭丫头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今天就把你废物利用!哼!”
声音还在响,天空却明亮起来,那老巫婆消失了。
申屠红握着象牙刀的手是僵的,她软软的靠在墙上大口呼气。
“屮——吓死了,吓死人了,还活着,我们这才第二天清晨对吧?还有六天要过,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白颜朱突然好奇的问道:“红姐姐,我记得他们是六个人才对,刚才只有五个人惨叫,那个叫张狐的人呢?”
……
张狐也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只是被撞了一下,倒下就晕了,再醒来就是毛坯房,难道又遇鬼了?
窗户边,诗华微微叹气,眼中红光闪烁不休,他可以做,但不想被控制着做,可惜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当他拿起西瓜刀的时候,脑海里就多了一套叫《西瓜八砍》的刀法,他知道中招,所以离开了队伍。
他回现场找线索,看着吃包子的张狐,越看越不爽,墨镜不知不觉的戴上,一股恨意涌入脑海,趁着人群混乱,他直接掳走了这个人。
“说,你的任务是什么?”诗华背对着张狐在窗户边淡淡问道。
张狐一听,如蒙大赦,激动地说道:“我们都是轮回者,我还能看到主神任务,我们是战队队友,你杀我是要扣奖励点的,对,你不能杀我,哈哈——嗷!呜呜呜~”
剧痛让人挣扎,四肢活生生用钝刀子锯断的痛足够让人死去活来,哀嚎凄惨,但有人可以充耳不闻,条件简陋,但有人可以完成手术。
张狐死了,诗华眼中的红光暗淡下来,摘下墨镜,他逐渐清醒,看着房间内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吐了。
#杀死鬼婴,50奖励点。
#警告一次,以治疗的名义杀死队友,将被标记为红名,驱逐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