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道我背着琴便是凶手了吗?长歌门的弟子以琴为剑,此事人尽皆知。”
“怪事就在这里,我到门口的时候那人还好好的,可是等我发现不对折返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死去快两个时辰了。敢问,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喊我炎天君呢?”柳三仓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剑。
男人笑出声来,“这就要问赵长安啦,谁人不知赵长安可是天底下最会跟死人打交道的巫师。炎天君怀疑我?我可不会御尸之术。”
“你想把这件事嫁祸到赵长安头上,可惜却百密一疏。人死了两个时辰身体僵直,而此刻天气回暖,尸体在日头下晒了两个时辰岂能没有腐臭。我那天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戴着人皮面具罢了。”柳三仓话锋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庭水之战上顾轻寒易容成了楚瑾瑜,捅了叶寒一把卒毒的剑,藏剑山庄才能不折兵损将就覆灭了叶寒的八庭。”
男人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了。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柳三仓一言不发。
“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不费吹灰之力靠近浮名楼,又有谁能让墨清秋不惜背上一世骂名也要拼命维护,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柳三仓淡淡地道,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顾轻寒忍不住鼓起了掌,他嚯啦一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俊逸的脸。“炎天君洞察入微,轻寒佩服。”
柳三仓挑了挑眉,“我以为你至少还会再狡辩一下,毕竟你可是墨清秋的唯一的师弟,他绝不会出卖你。而我也就拿你无可奈何。”
“炎天君智慧过人,我再掩饰反而显得多余了。我们不妨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更何况炎天君根本没有想把我绳之以法,或者说你敢吗?”顾轻寒笃定的笑了。
柳三仓冷笑一声,周身的闪电奔腾起来,照亮了这一方暗处,他在顾轻寒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拔出背后的重剑,缓缓启唇。
“你杀了我门中弟子,便于我霸刀山庄所不容,管他什么身居高位,王侯将相我都照杀不误。你既然来了今日便休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