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载着三人,迎着东方的日光,向着冻云山飞去。
不过稍一会,便来到了冻云山领内。
刚一进入,林念慈便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四周包围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云鹤在冻云山上空盘旋许久,司衣拿出洞箫,吹响之后,云鹤缓缓地向下落去。
降落的地方在半山腰,这里有着一大片的平地,皆用青石板铺就,其上有着硕大的浮雕。
从天上看去,能够看出这是一头凶兽地模样,头生厉角,浑身披甲,眼中似有赫赫的凶光。
“此乃我冻云山山守之祖。”司衣开口说道,“我冻云山可常年冰封,皆是他的因果。”
云鹤落下,便有几位身穿冰蓝色长袍的弟子走上前来,接过了司衣手中的洞箫,带着云鹤离去了。
看弟子们的着装,里面似乎还有着几层的里衣。
“这是冻云山运承司的弟子,负责照料云鹤。”
一旁走上一位中年人,似乎是向林念慈解释般开口说道,随后,他看向了司衣,点头道,“散鳞师弟,许久不见了。”
司衣作揖回礼,道,“见过鹤羽师兄。”
林念慈急忙低头作揖,“见过鹤羽真人。”
此时他还哪里不知,这冻云山定是仙家居所!
鹤羽看着林念慈稍微点了点头,随后扭头看向司衣,“这次你要禀报的事情,已经递上去了,不多时便会有长老召见你的。”
他招来两个弟子,嘱咐道,“你二人将客人带到客房去,客人如有需要,定要用心满足。”
两位弟子皆是同之前的弟子一般冰蓝色的长袍,过来之后,点头称是,来到林念慈二人面前带路。
随后鹤羽对着司衣说,“你便直接随我去往大殿前等待吧。”
司衣露出笑意,说道,“那就多谢鹤羽师兄带路了。”
说罢,便跟着鹤羽离开了此地。
那两名弟子总归是少年年纪,方才因为长辈在此,不好表露,一见师父离开,原本瑟缩的样子也不见了,追着林念慈询问,露出了原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你可是从仙朝来的?可否说一说仙朝的样子?”
在林念慈表明自己并非是从仙朝来的之后,两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只是一会,两人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热情,要求林念慈讲一讲他所知道的故事。
或许是年龄相近的缘故,两名弟子都围绕着林念慈,倒是未曾问过慕莲英。
林念慈本不欲言语,扭头看向慕莲英,想要让他接过自己这边的烂摊子。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冻云山之后,慕莲英好似丢了魂一般,只是正常行动,却不见了平日里的声色。
林念慈本能的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却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两个弟子的热情打的手忙脚乱,不过一会,便将这事情丢在了一边。
两名弟子一边听着林念慈讲着外界的风土人情,一边带着路,听到外界的百姓过的如此疾苦,二人面上也带上了些许忧郁之色。
一行四人走过了一道大门,似是青铜铸就,其上刻着云纹鹤纹,很是古朴。
两位弟子也从之前的忧郁中摆脱了出来,向林念慈介绍道,“这便是这云鹤坪的大门了,听师长们说,这门已经立在这里千年之久了。”
在之后的路程里,两人也在不断地向林念慈介绍着冻云山的风土人情,遇到了宏伟的建筑或是劳作的人群,二人也会详细的介绍。
经过一路上的畅聊,林念慈也知道了二人的名字,一人唤作兰承云,一人唤作凌时霖。
二人皆是冻云山的弟子,拜师于鹤羽门下,只不过目前尚无多少修为,也便只好在宗门内做一些招待客人之类的杂事。
其中兰承云长得要白净些,身高与林念慈相当。
而凌时霖长得稍微憨厚了些,身高较林念慈要高上二指。
一路上,也是兰承云说的多一些,凌时霖说的少一些。
路上林念慈见到了一条河流,奔流不息,应当是此前在云鹤背上看到的从山脚向下流淌的河流其中一条。
“这河流为何没有上冻,仍然奔流不止?”他开口问道。
“你说这条纱溪?”兰承云问道。
听到河流的名字,林念慈暗自点了点头,河水激起若纱雾笼罩,确是一个好名字。
没有等林念慈回答,兰承云便继续开口道,“这纱溪,连带着整座冻云山其余的不冻河皆是从山心流出来的,皆自带着热度,因此不会在流淌的途中冻住。”
林念慈听到他如此说,便将手伸进河水探了探,发觉确实如此,河水入手温润,并不冰凉。
“我冻云山平日里的用度也是一般从这些河水中取用,一般现用现取,若是囤积起来,只是上过早课,便会冻成一块大冰坨子。”
“小仙师可知道这河水为何不冻?”
听林念慈这样问,两人都摇了摇头,“我等只知道这水不冻,却不曾知道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