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帖子下面迅速盖起高楼,一个名为祁鹿的小女孩轻轻的碎了。
一定、要这么瘆人吗?
什么让她凌晨十二点烧纸,说不定能看到自己亲人?
最诡异的是。
她也居然将这看起来有些荒唐的行为实施了。
然而管家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崩溃。
“小姐,我知道先生和夫人的离开对您打击很大,但......”
“要不我明天给您预约一个光海市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看看?”
祁鹿:“???”
“你觉得我有病?还是疯了?”
“不不不,我是为了您的身心健康,希望您能尽快走出悲痛,振作起来。”
祁鹿吸了吸鼻子,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眸里的悲伤无声却强烈,看的管家心头一揪,根本无法忽视。
这个男人妥协了。
“那,就一次?”
祁鹿乖巧的点头,瓮声瓮气的说道:“谢谢余叔。”
于是,凌晨十二点。
祁家的庄园别墅上空,肉眼可见的飘起一股黑烟。
管家为了照顾祁小鹿的用火安全,就这么站在楼下不近不远的看着她,以防意外发生。
祁鹿根据帖子上面的科普,让管家买的最好的楠竹制成的纸钱。
据说这才是下面的硬通货,其他都不好使。
也不知道她爸妈收到来自亲女儿的孝敬,会不会感动到哭泣?
☆
邢恕感觉自己被一股烟雾缭绕所包围,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熏的他快要窒息了。
“咳咳!咳咳......”
该死的大福!
趁着他睡觉(bushi)对他做了什么?
“少爷,你可算醒了?”
邢恕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眼尾泛着一点红:“这是什么?”
大福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憨憨的说道:“嗯......说来话长。”
刑恕黑着一张脸,阴恻恻的开口:“那就长话短说!”
大福将他发高热之后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说完还时不时瞅着他的神情。
刑恕捧着手里的碗,有些狐疑的小声嘀咕。
“什么老祖宗这么好心?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大福默默出声:“少爷,您的脸呢?”
邢恕凑近他,恶劣的笑了笑:“没有了。”
大福知道自家少爷打小就没脸没皮,也不跟他计较。
邢恕吃的津津有味,看了眼大福:“都吃了吗?”
大福点点头:“少爷您先吃着,我再去找孙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邢恕收回视线,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细碎的额发自然垂下,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睛,神色寡淡。
上好的瓷碗在他手里转了转,底部印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字,但不难看出意思。
——景德镇制。
大烨十二州七十九郡,他从未听说过有‘景德镇’的地方。
莫不是什么海外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