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字画包抓在手上,一阵变换之后,握草!
这是哪里?黑咕隆咚的,自己脚下全是水,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发现原本的空地变成了水渠。
连忙手脚并用爬了上去,这几天动静挺快啊,都已经开始在村子里改造了。
找到自己家后,用钥匙开了门,看了一下手机,发现现在是2024年11月17日晚上十点。
偷偷摸摸换了衣服,岑济往床上一躺就开始---
玩手机,是的,自己从那边刚过来还不太困。
老魏这几天去了崇文,在那边按照图纸整田挖渠;老爸自从左青峰来了之后,每天都很轻松,没事就跟着蔡生全一起去钓鱼;老妈继续打麻将。
点开微信,发现老金发了不少语音过来,岑济懒得一个个听。
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金老师!你睡了吗?”
“啊!我、我没睡!”
老金就是不老实,明明听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说自己没睡。
“你没睡啊!我也没睡,上次托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啊!是那个啊!问了问了,老弟我跟你说……”
老金给岑济吵醒之后,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老金找了几个关系问了一圈,表示现在行情不行,岑济手里那几幅字画,怎么说呢,就是流动性还不够大!
“什么意思呢?就是他要一些比较能站得住脚的东西,比如什么徐悲鸿啦,潘天寿啦……”
“总之就是听起来就像是能值很多钱的东西,这样他们才放心!”
岑济点了点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齐白石的行不行?”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岑济以为自己手机又没信号了,玛德迟早把你换掉!
“金老师啊?喂?你睡着啦?”
“在、在、在呢!老弟你不是在逗我吧?”
“明天喝杯茶?”岑济装了起来。
“我做东、我做东,刚收到一批银针,请老弟你尝尝!”
“那你明天上午派车来接我,没开车!”
微信给老金发了几张照片后,岑济便睡觉了。
接着又找1688商家下单了葵花籽,一共买了五万斤,80年那边的瓜子规格还是小了,量少一点还看不出来。
以后量一大,还是很明显的,现在可不能砸了招牌。
第二天一早,岑济在老爸诧异的目光中起了床。
“你这怎么回家也不说一声!你车呢?”
“突然就很想坐车回家,车丢在崇文了!”
吃了两个包子,手里拿了盒牛奶就出门了。
老金自己开车来的,因为村子里在施工,老金车子停在了马路上,走了好一截才到。
“老弟啊,这村子里在大干呐!”老金发动车子就走了。
“金老师,你跟左、呃左总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隔壁邻居,从小一起玩的,我老头子解放前是当铺里的朝奉,小时候没人跟我玩,就他愿意带着我!”
原来他们两个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有点意思!
“金老师,那你这也算是家学渊源呐!”
“哈哈哈!算是吧,不过老左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觉得钢筋、水泥、田里的稻子、工厂里的机器,那些才是真正的有价值!”
“我跟他说了,现在是市场经济啦!脑子要放灵活一点,老是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干什么?真是的!”
岑济靠在座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到了博古斋,岑济从车里拿出包裹,悠哉游哉地进了店里,直奔二楼而去。
楼梯上正走下一个妙人来,只见她青丝如瀑,粉腮红唇,眼波流转。
哟!芊芊也在,老金懂我、懂我啊!
“岑先生,你好久都没来了!”芊芊今天是一套明制的汉服,莲步轻移,裙裾间还露出了两条白嫩嫩的---
嗯?还穿了丝?
这谁能受得了?啊?就拿这个来考验?
岑济跟在芊芊后面,慢慢挪上了楼,香风阵阵,搞的自己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刚转过楼梯,正准备问下芊芊护手霜是什么牌子的时候。
岑济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抬头把目光从芊芊腰部以下二十五公分和肩部以下三十公分挪开的时候。
二楼上面黑压压地坐着一群人,大多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个个老态龙钟,此时都盯着岑济看。
看我干什么?你们这一群老头子,前面那么漂亮的妹子不看,你们看我?
身上被他们看的毛毛的,转身就想下楼。
“唉哟,老弟快上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老金从身后噔噔蹬的爬上了楼梯。
岑济义正言辞的在楼梯口摆开了架势:
“我是来开会的、啊不,来喝茶的,你们要干什么?”
“小盆友!我们是来赏画的!”
“对对对!”
“不要紧张嘛!”
“快过来、快过来!”
“让叔叔瞧瞧你的小宝贝,嘿嘿嘿嘿嘿……”
岑济紧了紧外套,警惕的盯着他们。
“这几位都是沪城、金陵的专家,文艺界的耆老名宿,他们得知有白石先生的画作现世,特意过来品鉴的!”
只见二楼中间摆了一张两米来长的书案,老头子们分两排坐着。
把包放在了椅子上,岑济开始往外拿字画。
老头子们一个个都开始缓缓起身,慢慢往桌子前挪动,岑济都怕他们摔了。
自己可不扶啊!
系带一解,画卷缓缓铺开,画幅通体长五尺许,宽约一尺,画面下方是一排水草,浓淡有致,像是随波逐流。
从上往下依次排了二十多只虾,头朝水草鱼贯而来。
“啊!这用笔用墨错不了!”
“这股子神韵绝对没跑了!”
“阿拉要拍下来!”
一个老头子从口袋里往外掏手机,老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刘教授,事先说好的,不能拍啊!”
“我记性差脱嘞,对不住哇!”老头子悻悻地收回手机。
“汪教授,怎么样?”老金抬眼问着一个手拿放大镜的老头。
“估计有九成把握,这个纸没错,墨也对,印记、落款没有毛病!”汪教授站起身来,朝着外侧呼了一口气。
“这个小友好运气啊!”汪教授摘下手套笑着指了指岑济。
“多少钱?”
“什么?”汪教授一愣。
“我是说值多少钱、就这个?”岑济不耐烦地指了指画。
“小老板好直接唉!”一个黑瘦的老人笑着走了过来。
老金像赶小鸡一样把其他的老头从画旁边赶走,岑济看了好笑。
“一只虾一百万,你自己数数吧!”黑瘦老头笑着往画那边一指。
岑济赶紧窜了过去,用手指着数了起来。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六,那是两千六百万?!”岑济高兴地蹦了起来。
“不对、不对!”黑瘦老头摇了摇头,走到岑济身边用手虚指:“看这里还有一只呐!”
岑济顺着手指看去,原来在水草里面还露出了一只虾尾。
“啊呀,那是两千七百万!”
“不对、不对!”黑瘦老头继续摇头,笑着说。
玛德!这个老头子一次不能把话说完嘛?
“这只能算半只虾,五十万不得了啦!”老头感受到了岑济这个新晋亿万富翁的怒火,赶紧说了出来。
随后他又说了个小故事,说以前齐白石卖画,一只虾十两,有个人丢下三十五两就走人。
心想你齐白石不能占我便宜,怎么也得给我画四只虾。
结果取画的时候,打开一看只有三只,便去跟齐白石理论,齐白石笑而不语,用手指了一下。
那人一看:原来还有一只虾在打洞呢!
岑济尴尬的笑笑:这老头子怎么比我还会卖关子!
见众人不再看画,岑济把画卷了起来。金老头在旁边绕来绕去地献殷勤,跟个花蝴蝶似的。
把画放在包里,岑济准备再拿另一幅齐白石的画,转念一想,嘴角一歪:嘿嘿!给你们看个带劲的!
“各位前辈!我这还有一幅启功先生的字,请各位帮忙掌掌眼!”
说完手腕一抖,一幅书法长条幅便展现在了桌面上。
“啊!”
“啊?这是----”
“我研究启功先生作品多年,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