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都喜欢原来的妺喜和亭亭... ...所以我把他们的对手戏换了,甚至还加了点之后要写剧情上来。第八、第九章替换掉了。看这章前,小可爱们可以先翻回去看看,不然接不上。怕再动摇,这两天码字就先不看评论啦,红包过几天统一发。撒浪嘿! 半夜,陆楠亭突然惊醒。 噩梦像块大石头沉在胸口,压得他直喘粗气。 陆楠亭坐起身想去回忆,零星的斑驳碎片浮现眼前。 却都和梦里的那头猎豹有关。 起初,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一头金黄的猎豹匍匐在地,后腿有血汩汩流淌。 周围有人在说话。 他说:“寡人爱上的女人就当如此。” 他们说:“您的容貌就连如此猛兽也折服麾下。” 只有她不说话,笑得凉薄。 后来,猎豹被女人当成宠物养了起来,风光无比。 它憎恶人类,向往自由,每时每刻都想杀了女人。 女人却全然不知。 她温柔地抚摸猎豹,喂它吃饭,替它洗澡,与它嬉戏打闹。只是这温柔从来不达眼底。 她很爱笑,但却又好像只是个习惯。 只有遥望南方的时候,眼里才有尘世的烟火味道。 女人十六生日的那天,猎豹有了行动。 它伸出锋利的爪子,挠破女人好看的脸颊,爪子顺着脖颈向下,想掏出她的心脏。 女人终于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她拿一边的火钳烧它打它,猎豹也不怵,回扑回去。 奴隶赶来时,一人一豹正打得激烈。 最终,猎豹还是重回自由,女人放走了它。 临走前,它的耳畔一直响着那一日搏斗时女人的话。 她说:“畜生就是畜生,没有感情,我对你不好吗。” 她说:“自由?狗屁自由!” 她还说:“走吧,你能有自由,我没有了。” 再后来,百转千回,当初的女人死了。 猎豹跋涉万里去找埋骨之地。 爪子磨过一块块尖锐的石头,身体刺过一根根荆棘的树枝,累得筋疲力尽满身伤痕。 它终于找到了。 那是一座小土丘,没有碑,没有香火,凄凄凉凉,像个孤坟。 它想,女人生前最喜隆重,死得这么寡淡,一定不开心。它得把人挖出来,风风光光地重埋一回。 猎豹顾不上休息,一爪一爪地去挖土,天光乍破之际,它终于挖到了头。 女人没有死,尚有喘息。 猎豹怔怔地停住,两只前爪叠在后爪上,手足无措地立着。 半天,它才小心翼翼地拿嘴去衔她,怕伤了皮,又原地放回。 猎豹低吼,拿脑袋去拱女人。 一片漆黑中,她睁开了眼。 再后来—— 陆楠亭不住地揉太阳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总之不是个好结局。 梦的氛围太过压抑,哪怕做过无数回,也消磨不了片刻的冷意。 他看向窗外,那里有一线晨光升起,清冷,没有暖意。 陆楠亭突然就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净梦人兽恋了? 什么鬼东西。 *** “什么鬼东西。” 妺喜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盯住手机屏幕上的来电者,喃喃了句。 “池棠。”孙翟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沙哑低沉,带着克制。 “我在。”没有忘记这是攻略目标,妺喜克制住挂断电话的冲动。 “你也还没睡?” 一个“也”字,暴露了孙翟一夜未眠的状态。 也暴露了他对池棠同样想念自己的期待。 他纠结了很久,才有勇气播出这个电话。 “不,我是刚醒。”妺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补充,“被你吵醒的。” “对不起。”孙翟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愧疚,“你最近... ...过得很好。” 最近一个月,翻天覆地。池棠——准确的说是她的新团队,不光逆转了在微博上全网黑的状态,甚至插队拿下五大刊同一月的封面,背后的人气财力,不可小看。 孙翟想,陆楠亭对池棠很好。 最近甚是无聊,妺喜起了逗弄男人的心思。 “不好。”她委委屈屈地开口,“他... ...哎。” 幽幽的一口气,欲语还休,甚至带了点哭腔。 孙翟听了,觉得有机会乘虚而入,急忙追问。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妺喜编造了一个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陆楠亭听了得杀|人的故事。 她以当初被陆楠亭从晚宴带走开头,陈述了一个月里重新走红的原因。无非就是陆楠亭捧她,新团队有实力之类。接着,妺喜话锋一转,从面上的风光和背后的阴暗着口,异常心酸地描述了陆楠亭的床上重口味。 鞭子蜡烛齐上阵,口球猫尾来添辉。 最后,妺喜将话题重新引回孙翟身上。 “那天在晚宴上,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她呜咽,“他把我带回来以后,大发雷霆,说我诋毁他的名誉,然后还——” “还什么?”孙翟急忙追问,“我那天一时激动,不小心说了... ...” 说了他喜欢S|M的事情。 “我不怪你。”妺喜叹气:“以后别再这样了,我是他的人,得听话。” 又咿咿呀呀地编了一大堆。 忆苦思甜结束,只待辞旧迎新。 她也不知道孙翟悟出了点什么,总之对方听着很激动,声音里是燃起的斗志:“池棠,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然后“啪”的一声,招呼都没顾上打,就挂了电话。 透过屏幕,她都能看到手机另一头男人的窘态。 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有病。” 妺喜关了手机,倒头去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