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瞎说,肯定能好!”司徒破空嗔怪的看了眼易溪河,怪他多嘴,自己把针一扔拿出一瓶疗伤药开始往他嘴里灌。
药液在他嘴唇上流淌,顺着嘴角又流了下来,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掰着左丘恨松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强迫药液流进他嘴中,药液在他喉咙处打转,根本没有咽下去的迹象。
“完了...”见状,司徒破空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连药都喝不进去了,这人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吧。
“喂不进去...”司徒破空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顾铭竹和易溪河。
“嘴对嘴啊,吹进去!”见状,易溪河倒是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催促道。
“对!”听言,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一面把药塞在顾铭竹怀中就要下床,“我去找个女大夫!”
药一入手,顾铭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左丘恨松,几乎是连想都没想一仰头喝下一大半灵药趴在左丘恨松旁边嘴对嘴喂了下去。
顿时,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不约而同的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顾铭竹,嘴巴都张得老大。
“喂喂没事!死不了了!我去找个女大夫就行了!你俩!你俩男的!”
司徒破空手忙脚乱的重新扑在床上,就想把顾铭竹拉开,手掌在空中比划会,又收了回来。
“你俩是男的...”司徒破空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意识顿时来了个翻江倒海,活了十八多年,第一次见到两个男的...
喂完一次,顾铭竹再度抬头喝下剩下的灵药低头又喂给左丘恨松,很明显能看到顾铭竹的胸口正扑通扑通的跳动,但好在左丘恨松的喉结开始滚动,喝下药就好多了。
喂完药,顾铭竹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嘴边还挂着一些晶亮亮的残余药液,不知不觉,一滴泪水竟然从面颊滑落而下。
顾铭竹有些悲凉的看向司徒破空,挂着泪痕的脸庞越发的凄凉,“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没了...”司徒破空咽了口口水,有也不能让他做了,“其实...其实你不用这么急...找个女大夫很快的。”
“没事,”顾铭竹擦了下眼睛,“那些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带恨松回家。”
“好不容易成祖符了,能张开翅膀了,可以走了,他们又来找我们麻烦,恨松是从小就被他们撵去后门的,这次又拿这说事,这根本...”
话到这,顾铭竹吸了吸鼻子,抬手随意擦了下嘴巴,“别跟恨松说我喂药的事,不然他肯定会躲我。”
“不说不说,”司徒破空连连摆手,眼神依旧呆滞,似乎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打死也不说。”
“多谢,”顾铭竹点了点头,带着哭腔缓缓问道,“恨松到底有没有事?别瞒我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崩溃了。”
“额...”听言,司徒破空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也别急,溪河刚才也说了,他现在是半死状态,主要还是看他愿不愿意醒,懂不?”
“嗯,”顾铭竹再次机械性的点了点头,“那我能给他擦擦身子吗?”
司徒破空看了眼浑身是伤的左丘恨松,犹豫一会后点了点头,“那用双醉叶擦吧,别太使劲了我去买点药,让溪河在这里陪你们。”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翻身下床,经过易溪河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出门离开。
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顾铭竹,就连易溪河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了,有我们你还怕什么?”
“就是因为有你们我现在还能理智,不然我会选择亲手了结左丘恨松,然后自尽。”顾铭竹苦笑着扬起嘴角,“谢谢你们...谢谢...”
酒店外,司徒破空在生死场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换了三四处打了近百场才满意的收手,毕竟好多菜鸟级别的司徒破空一招就给秒了,没花太大时间。
出了生死场司徒破空带着帽子大步在街上穿梭,三打听两打听,最终打听到附近最有名的药坊——千灵坊。
药坊很大,门头就不小,司徒破空站在门口盘算会儿自己有的钱够不够才敢踏进去,一进去,就有一位面容还算不错的小姐穿着极具诱惑力的制服朝他走来。
“先生是来买药的吗?”小姐笑的很职业化,但从她的眼中还是能看到一些惊异,金色头发可是很少见的。
“嗯,”轻轻应了声,司徒破空就开始打量四周,偌大的药店四周全是柜子,有木制的,也有透明的,里面放着些珍贵的药材,“五阶的疗伤药。”
“有!在这边!”小姐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率先带他朝一处玻璃柜走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但眼睛还是四处打量看看能不能买到别的好东西。
“先生,这是五阶灵药中最好的疗伤药了,”小姐笑眯眯的指着其中一个柜子,柜子里放了不少形态各异新鲜的灵药,上面还很良心的贴着价钱,个个都是千万左右。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司徒破空快速在柜子上点了几个药材,看似出手阔绰,但心头已经开始有些心疼了。
“好的,您稍等!”看到司徒破空出手如此大方,小姐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礼貌的冲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自己连忙着手从前台拿出个盒子麻利的打开橱门动手将那几株药材装起,装好后,那小姐带着他到收银台交完钱才把东西交给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接过盒子又查看了一遍才告辞走人。
自己前脚刚跨出门槛,就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息扑了过来,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下意识的转过身警惕的目光投了过去,果然,就见一个人正慵懒的靠在门边,双臂环在胸前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