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传来了张翠翠冷冽的呵斥声,那声音充满了威严,让在场的落花洞女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她们纷纷散开,不敢再靠近。
这时,有一个落花洞女过来将陈云天拉走。而在落花张港村落的外面,被张翠翠抓进树洞的我心中充满了焦急:
“奶奶,云天伯父也被抓走了。”
张翠翠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淡然地说:“我已经抢到一个了,不能再出手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树洞内的落花水镜上。据张翠翠所说,这个术法是每个落花洞女都会的秘法,名为“落花水镜”。
这个术法可以观察到杆儿洞辖区内的每一个角落。在张翠翠嫁给杆儿洞神的时候,这个法术的视野只能覆盖到张港村。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杆儿洞神对张翠翠的爱意如同春日的细雨,点点滴滴地滋润着,日益深厚。
但慢慢地,张翠翠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她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无法像过去那样全心全意地回应杆儿洞神的深情。
杆儿洞神,这位曾经满足于与张翠翠共度时光的神只,也开始感到孤独和不足。
祂渴望更多的陪伴,渴望将祂的爱意传递给更多的人。
于是,杆儿洞神开始向外扩张,祂的目光不再局限于张翠翠一人。
祂开始寻找新的新娘,希望通过她们的陪伴,填补心中的空虚。
随着新娘数量的增加,杆儿洞神的麾下落花洞女术法范围也随之扩大。
原本只局限于杆儿洞周边的神秘力量,如今已经能够覆盖整个杆儿洞辖区,使得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暴露在杆儿洞神麾下落花洞女的眼中。
张翠翠静静地关注了一会儿落花水镜,那些轻盈飘落的花瓣在她的视线中缓缓舞动,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触动她内心的波澜。
最终,她的目光从我身上轻轻扫过,缓缓从水镜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的爷爷是张佑仁?”
她突然开口,声音如同初春清晨鸟儿的鸣叫,清脆悦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仔细聆听。
我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奶奶。”
张翠翠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生暖意。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祖姑娘,但是……”
她的话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有些羞涩,然后她继续说道:
“你叫我奶奶也没错……”
她的这种微妙的变化让我有些惊讶,但我还是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
“你能同我说说你爷爷吗?”
张翠翠的声音温柔而好奇,她的提问让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后开始缓缓地述说起来。
“打从我记事起,爷爷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和温暖。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
我沉浸在回忆中,缓缓讲述着爷爷的故事。
张翠翠也听得入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然而,当我提到刘太奶时,她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似乎从我对爷爷生活的描述中走了出来,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她在我身上发现了刘太奶的气息,这让她感到惊讶。
她一下子把我脖子上的长生锁扯了下来,动作之快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感到一阵惊讶,长生锁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我一直以为它会一直陪伴我。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扯,我就再也带不上这长生锁了。
张翠翠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她似乎在心中反复权衡着什么,沉默片刻后,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
“这个长生锁,和你所说的刘太奶,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重量。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
然而,我还是决定坦诚以告:“这个长生锁,是刘太奶在我出生之际,用来护我周全,保住我性命的。”
张翠翠听后,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开始仔细地探查我的身体。
在她的触摸下,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胃中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
经过一番探查后,我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身体疲惫不堪。
张翠翠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的手中突然飞出一道暗红的流光,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忍哥哥的孙子受到她的庇护。她没有资格与我争夺忍哥哥……”
显然,她对我施加了诅咒,刘太奶的长生锁已经无法再庇护我,我无法再佩戴这长生锁。
然而,在这过程中,我也获得了一层新的身份。
这身份究竟是什么,暂且留下一个悬念,待后续再行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