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回到这困笼,她心中自是万分的恐惧,可当看到两个女儿之时,便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姐夫,怎么今日没带悦宁与悦兮一同过来呢?”
这时,宋菡清带着沈蒹霜从屋外走进来,刚才在来的路上,她才忽然想到姐夫没有带着他与姐姐的一双儿女前来,于是开口‘质问’道。
昨日姐姐到宋府时,特意带着江悦宁与江悦兮一同来拜见外祖母,而宋菡清也是只有在姐姐年节回府时,才能得见这两个乖巧懂事的外甥与外甥女,但守着父亲却又不敢亲近。
不过,昨日看着他们俩与年纪相仿的宋行卓玩的尽兴,自己就在一旁陪着,只是看着那画面便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太保府里从来也没有过那般欢乐自在的时候。
但江府家规森严,所有孩童日日都要晨起读书,那般的小小人儿们清晨便要跟着师傅温书的。
所以,江悦宁与江悦兮昨夜就被接了回去,本以为江霁礼今日会再带二人过来,却没想到并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江霁礼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两个顽劣不堪的被师傅罚抄文章,估计写到深夜都是难完成的。”
众人一听,都是不禁莞尔一笑,特别是宋夫人,想起活泼可爱的一对外孙、外孙女就心中一片柔软,她能感受到两个孩子是在爱意满盈之境中长大的,于是便觉得欣慰。
“你便是沈家表妹吧,昨日家妹可总是谈起你呢。”
宋菡茗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妹妹身旁站着的沈蒹霜与诗环,她观沈蒹霜面容姣好,年纪虽小却不显局促,端的是一身气质灼灼,站于一侧看着他们一家人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所以对她心中顿生几分好感,之前夫君也在与自己言及姑母江苒之时,格外厌恶地说起过沈府这个表妹,但今日一见,与他所言却是相差甚远的。
沈蒹霜见宋菡茗这时问起自己,赶忙上前几步,来到了宋夫人面前。
她刚才因着宋菡清一入屋门便与其内几人交谈起来,自己倒一时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宋夫人万安,大表嫂万安,家母乃是江府江苒,所以今日得受菡清表姐相约入府拜见二位。初次登门拜访,备下薄礼,不成敬意。”
沈蒹霜恭敬地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身后的诗环麻利儿地安排着门外的小厮将备好的礼物带进了屋。
看着鱼贯而入的下人们捧着沉甸甸的礼物,宋菡茗又开了口:“沈表妹怎地这般客气,清清早就给我说了,若不是你相帮,我们这一家可当真是难有今日这般的重逢呢。”
江霁礼听到身旁的夫人如此言说,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蒹霜,不明白曾经这个对外祖家都毫不在乎,甚至视为仇家之人,怎会成为了宋府众人的恩人。
宋菡清则满脸歉意地走到沈蒹霜身边,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刚刚忙着说话,竟把表妹晾在了一边,是我的罪过......”
随后,她又十分认真地冲着众人道:“如若没有霜儿表妹,定不会有今日之事,所以表妹今后便如我的至亲无二,那即为家宴,肯定是要邀表妹到此的。”
“对吧?母亲?”
宋菡清撒娇地冲宋夫人说道,宋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宋菡茗也挂着真心的笑容,而年纪最小的宋行卓则开心地拍着手,嘴里也喊着:“霜儿...表姐,霜...儿表...姐好!”
一时宋府几人都极为开怀的样子,沈蒹霜正欲开口言说些什么,便听到一直一言未发的江霁礼开了口。
“我竟不知沈蒹霜你偷偷改了姓吗?还是在贪图宋府的什么?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