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晚侧卧在小榻上眠至黄昏,不远处一个琼林玉树的身影走近。
少年眸色复杂,边境战势紧急,再贪恋阿姐的溺爱留在京城,怕是对攻打靖朝不利。
若是他能带阿姐一起走该多好。
可北狄军营危机四伏,战场又硝烟弥漫血流成河,靖朝的徐徵更是他最为忌惮的。
明知湛眸底掀起抹势在必得,待取下狗皇帝狗头,他定要跟阿姐过上只有彼此的日子。
女子乌黑的发丝并未挽起,皆散在小榻上,樱唇弯弯,一看便知是在做甜美的梦。
少年不忍打扰阿姐,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数行字。
待写完,他将信放在沈玉晚耳畔。
阿姐,我走了。
下次小知回来,定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回来,定能为明家洗脱冤屈。
勿忧,勿念。
明知湛三步一回头的步步走远,阿姐,等我。
*
沈玉晚刚睡醒带着丝天然萌,懵懵的掀起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奇怪,谁给她盖的被子?
要知道五月的天气闷热,若不是在白天,她甚至想裸睡。
沈玉晚伸了个懒腰,便瞥见小榻上的信。
少年字迹秀气隽雅,如行云流水般,丝毫看不出是个武将写出的字。
待瞥见信的内容,沈玉晚美眸怔住,阿弟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如何让她不担忧,不挂念?
她不禁在心里暗恨,自己早不睡晚不睡,偏在小知要走的时候睡。
这下好了,连小知去前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夏荷。
“小姐,明日是宋公子生辰宴,他派下属发来请柬。”
沈玉晚蹙眉,是她多出来一段记忆吗?她记得她不是已经和宋闻璟说清楚了?
“你进来跟我说。”
夏荷推门而进,便见小姐只着寝衣那风流妩媚的傲人身姿,不由红了脸低头。
“小,小姐,那个下属跟奴婢说宋公子此次邀您是想与您再见一面,此面过后再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