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林凡放弃抵抗,马思娇面露焦急。
林县尉铁锏挥下,却被凭空飞来的黑刀堪堪挡住,黑刀不住地摇晃,铁锏就在林凡脑袋上可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林凡已经看透马良才这个人,他就是彻头彻尾地怕死,只要自己比他更不怕死,就可以轻松拿捏他。
林凡的右手已经恢复,双手同时握住黑刀。马思娇此刻想收力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一起用力,黑刀像是切开豆腐一样,逐渐切开铁锏。
砰!没等林县尉反应过来,三指粗的铁锏已经被切断,切口如同火烧一样融化,一段铁锏飞出去数米。
林县尉大骇,手上只剩下短短一截。
后仰摔倒在地上,“刘丰,你,你不要执迷不悟,你已经杀了一个朝廷命官,再杀了我,必然惹得天颜震怒,到时候就是对你无止境的追杀。”
“刘丰,不,壮士,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给你跪下!”
林凡懒得理他,像是杀猪一样按住他的脑袋,噗呲一声,黑刀捅穿他的喉咙。
林县尉喉咙发出吼吼吼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马思娇的红裙变得更加鲜艳,她嫌弃地咂咂嘴,身影消失。
林凡拔出黑刀长出一口气,对着天空大喊,“来啊,来杀我啊,不管你们下次来什么人,县令、太守、州牧、司天监、六扇门,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要杀!你们敢来杀我,我就杀穿整个大乾朝廷。”
此言一出,忽然天雷滚滚,转瞬间,天气由晴转雨。闪电像是天空的龟裂,雷声像是众神的怒吼。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芦苇丛的大火。
林凡发泄了情绪,烧焦又淋湿的芦苇丛里爬出小义残破的身躯。雨再来晚点,他就要化成一股烟气升天了。
“走吧,回去吧,这次应该真的结束了。”
民兵团小头领钱勇押着刚抓来的几个林府的家丁。带头的那些护卫反而跑了个干净,他们武艺高,一下子四散而逃,民兵不结队去追是抓不到的。
林县尉说带了大部队去追主谋,马上就回来,可是一直等到一场大雨浇灭了林府的大火,他也没回来。
钱勇就看着广阔的林府从老宅烧到旧宅,六代家业烧了个干干净净。钱勇站在雨中,火起了又灭,雨下了又停,不禁感叹起世事无常,世间没有长明星,一代新人换旧人。
而几位主犯反而是逃得更快的,他们不贪图林财主的财物,早就在林县尉来之前一路走小路逃回了医馆。
雷大夫差点拿药麻晕了恋恋不舍的陈二狗,陈二狗死了他倒不在乎,万一被衙门的人活捉那就好玩了。
林月儿一晚上都没睡好,脑子里盘旋的都是林凡说的那些话。直到清晨她才晕乎乎地入睡,一觉睡到中午,家里人一个也没来问她一声。
自从回来以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漠,这个家里她若是不出声,父亲母亲和弟弟只会当自己不存在。
林月儿也没有去父母那里打招呼,她脑子里乱乱的,从厨房里拿了些小米红豆这些就又去了医馆。
“小凡哥哥,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摆摆手,“这次还好啦,你看我这么快就醒了,而且有大夫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旁的雷大夫冷笑一声,“呵,贤弟啊,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治过地最难的三个病人是谁吗?”
没人回答他,林月儿满眼只有心疼,林凡别过脸去,不太想听。
“第一个是一个被人揍了半死、右手还肿的像猪蹄的少年。不但受伤很重,还身体虚弱,水米不进。第二个是一个浑身是伤,肚子上被人开了个口子,一直没处理都发烂的青年,高烧了好多天,差点就没救回来。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