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明白,这场硬仗才刚刚开始。
这场权力的博弈,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背后的暗流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回到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刺目,
仿若一只冷峻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室内的一切。
刘新建被带了进来,他一坐定,
抬头看了日前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弧度里藏着最后的倔强与嚣张:
“祁厅长,你觉得抓了我就能扳倒一切?你太天真了。
我告诉你,我父母在军队里那可是劳苦功高,
谁都得敬他们三分,就算赵立春在的时候,
有时候也得看我爸妈的面子行事。你敢动我?”
祁同伟冷冷地盯着他,不怒自威,眼神仿若能看穿他的灵魂:
“刘新建,你别嚣张,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管你什么背景,犯了罪就得伏法。
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审讯持续了数小时,刘新建咬死不认账,
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飘忽不定,试图避开关键问题;
要么拿父母身份压人,语气强硬,满脸的不以为然。
审讯一度陷入僵局,室内的气氛仿若凝固的铅块,
沉重得让人窒息。
祁同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沉思片刻,起身走出审讯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小祁啊,找我啥事?”
祁同伟恭敬说道:
“赵司令,是这样,我这儿遇到个硬茬,刘新建,
仗着他父母在军队的资历,拒不认罪,您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一声冷哼:
“不像话!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目无王法。”
原来,祁同伟与南方军区前任总司令赵蒙生素有交情。
赵蒙生得知此事后,当即联系了刘新建的父母,
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斥责。
刘新建父母听闻儿子犯下大罪,又受老领导批评,
羞愧难当,转头给刘新建施压。
再次回到审讯室,刘新建像是霜打的茄子,
彻底没了脾气,耷拉着脑袋,声音低沉地交代了
自己在油矿产业如何与各方勾结、贪污公款、
私自瓜分股份等一系列罪行,一桩桩,一件件,
听得在场众人义愤填膺。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若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随着刘新建的认罪,消息不胫而走,
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汉东官场炸开。
那些平日里在工矿企业作威作福、中饱私囊的 “老钱们”,
听闻国企油矿都被查得底儿掉,吓得噤若寒蝉,
纷纷收敛行径,对祁同伟更是敬畏有加,
生怕哪天这把反腐利剑就落到自己头上。
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祁同伟可不是好惹的,看看刘新建的日子,
咱们可得悠着点。”
沙瑞金得知审讯结果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久久不语。
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祁同伟这小子如此棘手,手段这般凌厉,
我小瞧他了。
这下可好,刘新建这张王牌被拔掉,往后在汉东,
行事愈发艰难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
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指关节泛白,
仿佛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祁同伟站在警局楼顶,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城市,
心中却毫无轻松之感。
他知道,自己虽然赢了这一局,
但与沙瑞金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后续的斗争只会更加激烈、残酷。
不过,为了心中那一抹正义之光,
为了还汉东官场一片清明,
他已下定决心,哪怕前方荆棘满途,
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路。
在后续的日子里,祁同伟深知,
要想彻底根绝油矿产业乃至整个汉东官场的腐败之风,
仅凭这一次胜利远远不够。
他一方面督促纪委和检察院,
对刘新建交代的每一条线索深挖细究,
力求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
另一方面,开始着手整顿公安系统内部,
清除那些与不法势力暗中勾结的害群之马。
程度在这场行动中表现出色,
祁同伟对他越发倚重。
“程度,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情报准确、
办事得力,这刘新建哪能这么顺利落网。
接下来,你还要继续盯紧,但凡有风吹草动,
立刻汇报。”
祁同伟拍了拍程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程度立正敬礼,一脸坚定:
“祁厅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而在幕后的赵东来,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焦虑地要等待着消息。
当得知劫人行动失败,刘新建被抓后,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里,
懊悔不已,心中不停地自责:
“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卷入这场权力的漩涡。
这下可好,沙瑞金那边会不会怪罪我?
祁同伟要是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我该如何应对?”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慌乱而急促,
喃喃自语,满脸的无奈与悔恨。
祁同伟在推进反腐工作的同时,
也不得不应对来自各方的困难压力。
沙瑞金虽然暂时蛰伏,
但难保不会在后面耍阴招;
那些被触动利益的权贵们,
更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明里暗里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