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饶有兴致的看向那些它不屑一顾的人,唯一能让它产生恐惧的只有那个驱逐它的人。
“生命会为自己找出出路,我们对于惨剧早已习以为常了。既然你把我们看作食物,那么食物自然会为自己的生存来挣扎,无论我们的抗争在你的有多可笑这都是我们的选择。”
古斯塔夫流下一滴眼泪说:“那么我就开始一个玩弄食物的游戏吧,我会不用全力一个一个杀死你们,让我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鲜血撒染在河流之中,所谓希望就是在一个漆黑的荒野里开辟出一条庄严的勇气之路。
三人走在这条被背后之人所托嘱的路上跑着,临死惨叫声是督促他们前进的鞭策。
用生命为代价三人到达了河流,当木阀推入河流后兔子队长却停下脚步。
“引路已经到此为止了,河流上的危险就由你们两个死情侣自己面对吧。时隔今日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天途,生命的试炼终于到达我的身边。”
兔子队长主动摘下头盔,他紧握着匕首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河流主动推动木阀离开岸上,兔子队长举起枪打在古斯塔夫身上只出现一点火星连划痕也没有。
“真是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呢,你为什么不恐惧死亡呢?”
兔子队长轻蔑地说:“谁知道呢?我其实一直对于活下去就没有什么执念,我想要的其实是在特殊存在面前死亡。”
枪中的子弹毫无保留的发射到古斯塔夫身上。
“这既是我对于你的告白!我不知道你存在多久又经历了什么,但我对你抱有敬意啊!你这条大鳄鱼我想死在你的手中!”
古斯塔夫流下两滴眼泪,正如兔子队长所愿为表达敬意竭力挣扎的他死在了这位传奇腹中。
古斯塔夫向河流问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智慧的生命总是这样难懂?”
木阀之上犀牛队长让驯鹿抱住婴儿,而由她来应付河流中扑向他们的鳄鱼。
婴儿竭尽全力的大哭,那是否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而对于生的希望的向往?
这场旅途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木阀注定无法承载他们。
犀牛队长受的伤很严重,而驯鹿却一边背着她一边抱着婴儿往前游去,那些鳄鱼则下潜下去不再阻碍他们。
“迪克斯松开我,你是可以活下去的。”犀牛队长在驯鹿耳边轻声说。
“………”驯鹿依旧是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游泳方式背负两个生命重量。
“青厄,失去你的世界我无法想象……”驯鹿想主动抛下婴儿,他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哪怕主动背弃诺言,哪怕违背犀牛队长的意志,而主动当刽子手觉悟他早已下定决心。
而犀牛队长却强行挣脱开驯鹿,犀牛队长选择主动沉入水底。
“迪克斯愿你找到生存的意义,活下去的该由你自己产生。”
冰凉的河水并没有冻住犀牛队长那颗炙热的心,她把生的希望交给了一个孩子。
她的血液散在水中,她最后被一群鳄鱼分食了。
“为什么?”驯鹿的疑问尚未问出口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泪水止不住的从驯鹿的眼睛里流满整张脸。
“啊啊啊啊啊啊青厄!”略显搞笑的哭声在此刻竟让人笑不出来,崩溃的情绪在他脸上毫无保留出现。
他高举着婴儿,一缕阳光照在婴儿脸上。
一个生命舍弃自己得以换来另一个生命能够得到一丝救赎的机会。
驯鹿爬上岸他安全了,但他怀中婴儿的体温却在不断下降。
“求求你活下来!最起码要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啊!”
祈求并不能换来奇迹,婴儿终究变为了一具尸体。
驯鹿迷茫的抱着婴儿走着,婴儿的死亡让驯鹿心里空荡荡的。
“我们所做的一切有意义,为什么唯独只剩下我呢?无论是谁活下来都比我更好啊?求求你们回答我吧。”
驯鹿抬头望向天空,天上的星辰沉默不语。
“别看了,向祂许愿对你没好处。”古斯塔夫让驯鹿不再望向那颗奇怪的星星。
神奇的是第二批的R公司探索队正好碰见了驯鹿,经过检查后驯鹿又回到了R公司。
犀牛队长和兔子队长都没有他们那个克隆体的最新记忆。
驯鹿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被更换,凑巧的是他们三个又一次组合经历起任务。
独属于驯鹿的脑海中一个温柔的女士正缓缓说:“所以迪克斯先生我很能明白您的感受。”
那位女士名为卡门,都市大多数扭曲和神备都经历过她的话疗,她鼓励的是心的自由。
驯鹿长出了真正鹿角,他的身体变得高大又细瘦就像饿死的干尸一样,他的眼睛变为了鳄鱼眼还长出了鳄鱼的尾巴。
“真有意思,你终于成为我的同伴了。”古斯塔夫的意识一直在跟驯鹿队长相连。
哪怕是卡门小姐的话语,古斯塔夫也一字不差的都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