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泠喃喃道:“只是......这信中所写齐哥是谁?”
她虽声音略轻,这句话到底还是落入了每一个人耳朵里。从一开始,人们就在纠结这封信是不是古慧桐的,古慧桐如何要身败名裂了,却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信中的另一个人。
安夫人阴阳怪气的说:“这话还要问问咱们古大小姐,到底是要与谁诉相思啊!”
付宁无奈摇头,道:“安夫人,事情还没有定论呢,莫要冤枉了古姐姐。”
闻言,古慧桐又是一愣,若说方才她还有几分怀疑付宁的动机,那么此刻她更多的是不解和感激,虽然付宁的一番话大多是众人皆知的,但到底有人说出来也比她自己争辩有用的多,这样一来把话挑明了,人们也不好过多的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唯有安夫人,平日里衣服阿谀奉承的嘴脸,今天不知怎么了敢这样对她,可惜她平日里哪与这样的人争辩过,竟一时无措,好在,“周琦琦”为她挡了过去。
“不如先查一查这个姓齐的男子,找到他就能知道信是谁写的了!”不知是谁接了一句。
众人恍然,只是只一个姓氏,根本无从查起。
这时程府大管家带了几人进来,进门便跪在那里不再上前,只管家一人去程相耳边说了些什么,程相又去大皇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表情无比凝重。
大皇子脸色越来越僵,瞧了瞧不远处的嘉懿公主,又瞪了两眼下面跪着的古慧桐。
怒道:“你还不肯说出实情吗?”
古慧桐见状,想起早先吩咐丫鬟办的事怕是被查出来了,今天怎么处处是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来想去别无他法,把心一横,铿锵道:“殿下何意?”总之这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程大人。”
大皇子只看了一眼程相,再无它话。
程相会意,吩咐管家将那几人带上前来。
三言两语说明了几人身份,另个小厮,两个丫鬟,都是程府的下人。“今日管家吩咐小人将宾客送的礼品送到公子房里,途中遇见个眼生的姐姐,说是今日送的东西有些不妥,便将其中一个锦盒拿去又还回来了。小人见她并未拿走,只多放了一张纸进去,所以没觉得有何不妥,便没有回禀,将东西放到公子房里后就去干活了。”一个小厮说。
“奴婢今日送茶水时,也见到有个眼生的姐姐往公子院子的方向去了,只是今日咱们府里客人多,且向来公子生辰时宾客都是自由走动的,便没多想,方才管家来问这才想起。可是什么事?”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程相并未理会那个婢女的问话,又问剩下的两人。
“先前管家吩咐奴婢去公子房里将礼品清点,送来这里。奴婢去时见三福正与公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争执......”
“那是齐彦,小人和有禄把东西放到公子房里后,有禄有其他差事就先去办了,小人留在那归置好了才出来的,刚巧撞见齐侍卫,他非要进去公子房里,老爷您是知道的,齐侍卫并非公子近身侍卫,是不能进公子房间的,奴才自然要拦着,这一来一去就吵起来了,齐侍卫说要进去那个什么东西,奴才不让,他还差点懂了手呢!”
程相一脸了然,扫了一眼古慧桐身旁的婢女,又问道:“抬起头来看看,你们看到的人可在这里?”
“在,是她!”有两人,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答道,还不忘指出那人。
见管家把这些人带来时,古慧桐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果然,她的婢女被指正了,古慧桐沉了声,厉声道:“沫儿!你怎敢?”
小丫头见主子怪罪,立即伏在地上哭了起来,连连求饶:“奴婢.....都是奴婢的错,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