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她自己命婢女送去的,如今倒怪起个奴婢来!”安夫人将风凉话说的语调格外婉转。
“殿下,慧桐冤枉。那信的字迹和我的的确很像,可那真的不是我写的。您仔细辩一辩,那落款慧桐二字,定能看出什么来。”
“是有些古怪。”大皇子接过信纸,仔细看了看。落款那两个字的形意的确差了些。
“这便是了,沫儿自小跟在我身边,读书习字都是一起的,字迹与我本就十分相像。这信必是她写的!”
“笑话,一个丫头写信给情郎会用你的名字?”安夫人不死心道。
“安夫人,”安夫人屡次置喙,任大皇子不愿理会他也是会烦的,“依本王看,不如就又安夫人来查吧!”
“殿下说笑了,臣妇哪里懂得这些。”见大皇子俩上已经隐约可见怒气,安夫人自知失言,满脸堆笑道。
“沫儿?你怎么说?”见安夫人有所收敛,大皇子也不再理会她,冷哼一声,便继续问话。
“是......是......奴婢一时糊涂了,奴婢......奴婢.......”
沫儿人伏在地上,整个人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古慧桐回身,正欲说什么,之间门外被扔进来一个人,后面跟着程知礼和周启。
“咱们成程家怎么就养出了这种奴才!”程知礼疾步如风,转眼走到大皇子面前见礼,“殿下,方才我与周大人回房正撞见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从我房里出来。原以为是个偷,抓来一看竟是我的侍卫,仔细审了才知道这是跑到我房里找小情人的情书呢!”
“殿下,”周启拱手道,“这是程公子的一个侍卫,叫齐彦。”
“齐彦?”大皇子微微眯眼,看向古慧桐的眼神越发嫌恶,隐约透出些危险。
瘫在地上的齐彦勉勉强强爬了起来,一见古慧桐就两眼放光,刚要说话,程知礼一个窝心脚又将他踹出好远。
“混账东西,还不知收敛!古家大小姐也是你可以勾引的!”
古慧桐猛一抬头,怎么也没想到,这封假信里竟出了个真情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程公子说什么呢?他......古姐姐......”付宁满脸的不可置信,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那又瘫在地上的侍卫,和哽住的古慧桐。
自此,算是人证物证齐全,古慧桐与齐彦的姻缘算是人尽皆知了,哪里还用接着再审。
程知礼说:“公主读信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一个多月前我在晋水河畔见过古小姐,也不曾见有别的什么男子在。没想到啊,竟是这么个东西,就在那勾引了古小姐。你当古家大小姐是你这等下作的东西配得上的吗!你就算把生米煮成熟饭,也娶不到她!古小姐何等高贵,竟被你给玷污了!”
“我没有!”古慧桐大喊。
可事情哪还有回转的余地,此时她里里外外的名声都臭了,日后怕是再也无望在这贵族圈子里混了,不,应该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可这时,那不知死活的齐彦偏偏又怕了起来,多了句嘴:“公子,我们是真心的,我会负责的,求公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