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吃的很慢很斯文，像个大姑娘一样。

看他吃完了，老张道：“再来点吗？”

程柏放下餐具摇摇头。

审讯室外，有人低声汇报：“目标家庭条件困难，4岁父母离异，母亲远走他乡，母子联系极少，感情单薄，父子关系亲近。和李向阳是发小，关系极好。去年大专毕业，一直没找到正式工作，经济窘迫，直到6月6日，银行卡开始出现异常变动。”

“他和李向阳是恋人关系倾向吗？”

“目前看来不像。”

“让老马和小郝上。”

老马和老张一样的和蔼大叔型，人畜无害。

小郝比李向阳大几岁，领导对他耳语几句。

他立刻摘掉眼镜眨眨眼，调整一下表情。

立刻从冷静精英男变成单细胞阳光大男孩，轻度近视的眼神特有精神，快赶上李向阳了。

老张起身，“我去帮你问问李向阳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顺手拿走餐盘。

屋里的另一个人说：“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也跟着出去了。

程柏就看见端水进来的是一个精神的青年警察，把水放在桌子上推给他。

温热的，可以直接入口。

然后一个面相普通和蔼的中年警察进来了，“老张都跟我说了，本来吃完饭应该让你休息一会的，不过他说你有重要的事关国家机密的情况要汇报是吗？”

“如果你不累，咱们就先随便聊聊。”

“嗯”程柏点头。

“刚才李向阳的父亲给你打电话了，由于手机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们就没有替你接听。”

李叔到了？程柏身体微微前倾。

老马接着说：“别担心，我们已经跟他取得联系了，现在正等着接李向阳呢，李向阳听见是他父亲到了都不肯出去了。”

程柏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该。

“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程柏笑容淡了：“不用了。”

“没事的。程柏，不管你是在任何渠道获得的任何信息，你要相信国家，相信我们公安机关。我们不会把主动汇报国家相关信息的人当成犯人对待的，相反我们还会对你进行奖励。”

“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像犯人，咱们也可以换个地方。”老马道。

不用了，已经决定说了，不需要折腾了。

“我能让物品凭空出现。”平白无奇单刀直入的一句话。

审讯室外的众人没一个神色有改变。

审讯室内，老马先是显得有点意外有点震惊继而神情逐渐严肃庄重了起来。

青年警官则是震惊的眼神更明显一点。

反倒是程柏对他们的表情有点意外。

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吗？

审讯室外有人开口道：“怎么看。”

“假的，就是假的。”

“真的”

“就是王炸。”

“联系夏科院，让他们派个物理专家最快速度过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让物品凭空出现的呢？”老马警官问。

“你们觉得我说的是真的？”

老马警官点点头，“我相信，你不是会拿国家机密四个字开玩笑的人。”

老马警官的态度和话语，让程柏感觉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