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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液

潮湿的味道和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合时宜。

季情深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朝我们扑过来。

“跑!”我猛地把孙妤往后门推。

“跑什么?”一个寸头的男生把板凳往半开的后门上一扔。

“碰——”

板凳与铁门发出有层次的碰撞声。

“哐——”

板凳砸落在瓷砖地上。

后门被关上了。

“他们,随你们高兴。”季情深冷笑一声,干脆翘起二郎腿坐在后门对应的窗台上,双手撑在身后看戏。

“呃……”我的头猛地被撞到墙上,不是很强烈的痛,是莫名其妙的难受,不可言说。

我知道打不过他们,索性尽量藏着自己,等同学搬救兵。

“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你们懂的。”平淡的语气却是命令的词语。

季情深把孙妤桌上的郁金香扔到地上踩了一脚,纯洁的花瓣变得灰扑扑。甚至不像一朵花了。

“啊——”

孙妤的惨声传来。

我本能挣脱开正因为看戏而松懈的束缚,迅速往孙妤身上扑过去,把她紧紧护着。

“好笑哈哈哈哈!”一个染金色挑染,穿黑白豹纹的男生,拿着刚从椅子上拆下的钢管,蹲下对上我的眼睛。

“哟,还逞英雄?知不知道老子最烦装的人。”男生语气透露出不屑和玩味。

直觉告诉我,我们可能会死。

于是破罐子破摔。

我把他的钢管抢过来,趁他们愣神,把孙妤推出走廊。

孙妤相对安全,我跑不掉了。

拿着钢管朝刚才钳制住孙妤的人猛地劈去。

“敢打人?”

“反了你!”

……

六七个人全围上来,混乱中我清晰地给了季情深一拳。

“痛死了!右手是吧,把他废了!美术生?呵,看他怎么画画。”季情深愤怒地一脚踹过来。

我的右手被人狠狠钳制住,接着被猛地一扭。

一阵剧痛。

面前的钢管还没落下,门外气势汹汹地来了一群人。

再醒来,我在医院。

“齐隽羽,你是不是疯了?”孙妤的眼睛哭肿了,“你还要高考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手。”

“高考不是用脑的吗?”我扶额苦笑,摸着脑袋上的绷带,“我脑袋还受伤了。”

“不一样,你头上是皮外伤,手……”孙妤欲言又止。

孙妤不说我也知道,我的手可能真的被废了。

我花了一个星期才不熟练地学会了左手写字,现在还是个左撇子。

手伤半年内陆陆续续看过很多次西医,动过手术。

接着去中医针灸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正常运动。

唯一的后遗症是时不时会突然猛地痛一下就会拿不稳东西。或者突然抽一下把什么摔了。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很多人欺负孙妤。

孙妤那时不开心。

包括和我们在一个教室的两个女生也是。

她们没有告诉老师,暗中包庇混混的行为,甚至口不择言对我们进行污蔑。

“齐隽羽,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欺负我呢?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孙妤语气委屈中带着乞求。

我午休假寐,听见少女脆弱的声音闷闷道,“谢谢你帮我。”

我那时真想对她说一句:“活该你被欺负。”

哪有人让别人欺负自己的?

真是的。

不要不开心啊……

艺考的水太深,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换个水,莫名其妙画面被泼墨还没有处说理去。幸好那是色彩的考试,可以覆盖。

其他考试……我只能认命了。

后来得知,有人花钱买孙妤的分……有人收钱卖孙妤的分……

世界上有多少个孙妤呢?

涂在衣领上植物油的味道变浓了,应该是孙妤把植物油整瓶打开,放在了桌面。

我往旁边挪了挪。

孙妤,你最好不是在这一刻确定的我最爱你。

这一刻我也在欺负你。

我没有及时发现你的不开心。

……

思绪回笼。

碎掉的玻璃瓶被我粘了起来,一些过分细小的碎片我没顾及得到,带着很丑的裂痕纹理。

碎片用蓝色透明胶带被我一圈圈缠着,缠成瓶子……瓶子里放了一朵毛线花。

是一朵用白色和米色线织就的茉莉花。

网上出现手工花的风波时,我马上找教程学了一下,织了一大束茉莉送给孙妤。

这种精细活对手部有伤痛的患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现在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比以前的自己懦弱多了。

现在我不会熬夜带着手伤给孙妤织一大束茉莉花。

孙妤把那束茉莉花带过来又带走了,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茉莉花。

这朵插在碎了又被寒碜“复原”的玻璃瓶上的茉莉花,是孙妤走得太急被撂下的。

孙妤,少了一朵也没关系吗?

孙妤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没带走……

我很想让她带我一起走。

带我离开这两年里对她犯的错,对她的冷漠和无视,这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可错误太难以启齿,也就覆水难收了。

我和装植物液的玻璃瓶一起碎了,不过没人把我粘起来。

……

手上的伤痛在下雨天格外难熬。傍晚我去了趟医院。

“小伙子,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啊?”医生边给我敷药边问道。

“画师。”我随口道。我的确是画画的,但更多是在工作室负责运营和管理,画画即便是左手,即便用左手好几年,但过分精细的线条处理也是很有挑战性的,一直画不出预期的状态,然后越来越烦,越来越躁。

孙妤刚告诉我怀孕的时候我很高兴,甚至感觉不到右手的异样,开始自己接稿子画。我很享受画画的感觉,特别是右手。

可刚画了两张稿子,手伤就又开始加重伤痛,反反复复,痛不欲生。

“画师?”医生欲言又止,好在终于止住,不追问了。

“画室工作。”我笑着起身,“包扎好了?谢谢您。”

孙妤没有删掉我的联系方式,从医院出来我拍了一张月色的图片,她也正好拍了一样的月亮发在朋友圈。

孙妤,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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