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景军离州城不过五十里，为首的是景王。”

听到探子的回复，沈皎皎并不惊讶。

如今的云毅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且他已多年未领兵作战，自然不会谨慎从事。

此番全力行军，浩浩荡荡地直冲过来，就是明摆了瞧不上南月军，打算轻易攻城夺下苏州。

青羽不禁嗤笑道：“孟恒来或许还要花些力气，景王如此大张旗鼓，倒是可以少费些心思了 。”

州城外的道路密林中已经布满了防军，狼烟一起，便可杀景军一个措手不及。

沈皎皎拿上自己的红缨枪，身着银甲，上了城楼。

云毅带着大军兵临城下时，抬头望去城楼之上只有一位貌美女子和一清秀男子。

连守军都没，如今的苏州果然是药石无医。

云毅脸上洋溢着趾高气昂的神情。

“沈皎皎，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云毅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傲慢。“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保苏州城内百姓性命。”

“你难道想让苏州百姓和南月军一同死在疫病中吗？”

青羽低声道：“这云毅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若是他，得知敌军已无战力，杀进来就是，说那么多干什么？”

沈皎皎轻笑：“云毅不是明安王，向来在意名声，你看他出征都还带着史官，就是为了把他这些能彰显贤明的话写进去。”

青羽顺着沈皎皎的话看去，果不其然云毅身后的大军中还有人骑在马上，手握纸笔。

“花里胡哨的，我来还是你上？”青羽转动了一下手腕，有些按耐不住。

沈皎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朝云毅喊道：“云毅，给你个机会，想死在我们谁手里？”

此话一出，景军顿时沉默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云毅，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愤怒和疑惑瞬间涌上云毅的大脑，他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感觉有些晕乎。

岂有此理！狂妄无知！

“找死！”云毅咬牙切齿，双眸如同淬火，“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是害整个苏州为你南月军陪葬。”

他举起腰间佩剑，剑指城楼上的沈皎皎：“凡南月人一个不留，杀！”

身后的大军瞬间朝城楼涌了过来，颇有席卷风云的气势。

而下一刻，头颅落地的声音却比他们的冲杀声更加震撼人心，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回过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停下脚步。

青羽站在城楼上，手持弓箭，眼神冷冽。

一箭穿喉，且让云毅人头落地。

史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大风四起，他有些握不住手上的纸笔，几张墨迹都还未干的宣纸掉落下去，覆上云毅的面容，最后留给众人的是他略带惊恐的双眸。

一道血红的狼烟窜上苍白的天空，还不待景军反应，周围的南月军如鬼魅一般将他们包围。

输了……

为什么？

景军想不明白，远在岳州的吕兆看着眼前的女子，更想不明白。

“叶五，你们这是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