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除了老嫖客还会在外面寻花问柳，道上已无行人。

应乘风穿行在街上，因灯火映照导致其面色时明时暗。

自前身上次去了妙手书斋，应乘风便再没去过。

这次再去，有一半是因为应乘风曾在有关记忆片段中一帧一帧分析出书斋与女刺客朝澜并无关系，反倒是另有玄机。另一半则是想要先手出招痛击王涟这条老狗。

“呼~”应乘风长叹一口气，抛去先前诸多杂念。

眼睛扫过书斋两侧‘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对联，他似有所得。

不过此行有要事，应乘风没时间去细细体悟。当即快步迈进书斋，唤小二叫来掌柜。

书斋掌柜石沉原先已经回到自己府中休憩，被小二告知应乘风有要事相商，便匆匆穿衣赶来。

书斋顶楼，石沉散去下人，只留下自己与应乘风两人。

应乘风微微抿了一口茶水，说道：“石掌柜，你我二人相识多年，也算是忘年交了吧。”

石沉笑容谄媚道：“承蒙公子厚爱，小人才有此殊荣结识公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有一件小事要拜托你去做，不知道石掌柜愿不愿意？”应乘风顺着石沉的话说道。

石沉一愣，尴尬笑道：“公子还是先说是什么事，小人才好应允下来。若是此事超出小人的能力范畴，岂不是会误了公子的大事，这叫小人如何吃罪得起。”

两人一番言语没一句真话，纯在客套和试探。

应乘风见了石沉的态度，知道自己如果不再拿出一点有实在的东西，估计石沉能一直跟他拉扯。

“石掌柜，我有办法帮你除掉王世臣，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配合了。”

“二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人一介布衣百姓怎么敢有这种念头。”

石沉虽然不接应乘风的话，但他眼底的异样却逃不过应乘风的眼睛。

说来也怪，应乘风自穿越过来之后记忆力奇好，仅见过一面的东西便足以在脑海中完全重现，这也是他来找石沉合作最重要的原因。

应乘风看他这般，起身说道：“其实我和王涟也算是有另类的血海深仇，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除掉这条老狗。

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没有这个想法，就当是我判断错误了吧。”

石沉心中无比纠结，神色不定。最后一咬牙，开口拦下即将出门的应乘风：“二公子且慢。”

老狐狸，你沉不住气了吧。

在应乘风的记忆片段里，每当石沉看见王世臣时眼底深处总会饱含恨意，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一次是看走眼，可次次如此，应乘风也不得不怀疑石沉与王世臣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一次妙手书斋之行应乘风有赌的成分，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公子要我怎么配合？”卸下防备的石沉精气神貌似萎靡了不少，说话都失去了底气。

应乘风凑近石沉耳边言语几句，静待他的回答。

“可以”石沉语气坚定道。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和王世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方便讲讲吗？”应乘风坐回原位问道。

“我曾有一个闺女，那模样可俊俏了。只恨遭了王世臣那恶徒的毒手。”石沉面色阴郁，声音略显颤抖。许是悲伤到了极致，千言万语也只能说出一句话。

应乘风无法对石沉感同身受，也不好说些安慰的话。

等到石沉情绪恢复正常，应乘风与他交代了诸多细节才离去。

石沉位于顶楼窗前，目送应乘风离去。

“晓晓，都怪爹没用，不能亲手替你报仇。只希望这应二公子的办法可以奏效，替你我父女二人除了这恶徒。”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