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吹灭房中蜡烛赶至书斋印刷邸报之处与工人交代事宜。
“呼~”
“但愿明天的风比这阵更大更摄人心魄。”
狂风呼啸,席卷整座青萍城,吹得应乘风衣角猎猎作响。
角落里忽然传来当啷一声响动
应乘风循声望去,那昏暗角落竟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他的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见应乘风注意到他,小乞丐当即拔腿就跑,逃跑过程中还不慎撞到应乘风,在那白色锦衣上留下一个黢黑的手印。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以后会买一件新衣服赔给你的。”
小乞丐快步没入黑暗,留下应乘风一人独自凌乱。
仅仅接触片刻,应乘风便在小乞丐身上感知到一股与黄伺相同的诡异气息。
不过黄伺身上的那股气息相对稚嫩内敛,处处带着试探。而小乞丐身上的这股气息锋芒毕露,充满了血煞戾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作祟。
“此间事了,或许我该出去看看”应乘风撂下一句感慨,慢悠悠走向王府。
相比今晚一件接着一件的麻烦事,小乞丐带来的插曲倒是给应乘风带来了些许宽慰。
暂时没了事情,应乘风才开始验收今晚的收获。
与余翰交手,炼化其部分文意得到一幅新的画卷。
画上余翰手持泛黄典籍枯坐青灯之下,面色憔悴非常,眼中映不出文章字句,唯有一片浑浊。其上题有判词‘余尽信书,憾止知行’。
此外,应乘风自身画卷周遭则又多了两幅字帖,其上笔走龙蛇写分别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字字生辉,其中文意磅礴浩瀚,隐隐有成为应乘风安身立命的本命句子。
翌日清晨
应乘风难得早起,一睁眼便见到素琴双眼通红、眼角含泪的楚楚可怜模样站在他房间门口。
“素琴,你这是怎么啦?”应乘风一边穿戴衣物,一边询问道。
听见应乘风的声音,素琴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哽咽道:“公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着,素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泪珠顺着可人的脸蛋滑落。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应乘风穿戴好,走到素琴跟前柔声问道。
“公子你让宋管家恢复了我的良籍,这不就是要把我赶出王府吗?可我自幼服侍公子,家在哪里我都记不得了,出了王府我又能到去。”
应乘风看她越说越委屈,连忙出声打断,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跟她讲清楚。
素琴破涕为笑道:“是真的吗?公子”
“真的”
得到应乘风的肯定,素琴匆匆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快道:“公子稍等,素琴这就为你去打水洗脸。”
素琴打水还没回来,便有一页纸乘着风先行落入应乘风的院子里。
纸上七分真三分假地描述王涟往日的所作所为,字里行间都在透露一个信息——王涟德不配位,是勾结他国奸细才坐上的郡守之位。
应乘风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虽然杜撰的事情居多,但是你本身就不干净,怎么可能经得起查。”
与此同时,郡守府上下惶惶不安,王涟书房内时不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整座青萍城上空飘飞着同一个内容的纸张,百姓声讨王涟的声音愈演愈烈。
好几处宅子内同时飞出一把把传信飞剑飞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