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晚在场的只有五个常客？”王贞仪冷冷地问。

老鸨连忙点头：“是的，我确定。”

王贞仪朝站在门口的衙役招了招手，“让他们一个个进来。”

衙役点头，朝院子里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五个常客被依次带了进来。

第一个常客是一个中年商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是做丝绸生意的，那晚我只是去喝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雪在屏风后仔细地听着，窗外仔细听着，眼中一阵迷茫过后，摇了摇头。

第二个常客是一个年轻的书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文雅：“我那晚只是去吟诗作对，真的没有听到什么争吵声……”

小雪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声音也不是。

第三个常客是一个年迈的官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我那晚只是去听曲，真的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小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个声音也不是。

第四个常客是一个年轻的富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浮：“我那晚只是去寻欢作乐，真的没有听到什么。”

小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她还不能确定。

第五个常客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我真的没有听到什么……”

小雪的眼睛猛地睁大，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声音。

待那人走后，小雪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是他，就是他！”

“你确定？”

“我确定，就是他。”小雪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叫欧阳坤，在城里虽然算不上有钱人，但非常有名气。很喜欢仙术，经常请了一些术士学习。他应该就是普广禅师要找的人。而且就是他宴请我，问我了一些和案子有关的事，我是谁啊，连酒都没喝，就匆匆回来了。没想到是这小子，真是好险啊。”

苏巡检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王贞仪觉得他的话有点儿不对劲，但还是说：“好，那就传唤欧阳五爷，我要亲自审问他。”

欧阳五爷，身高魁梧，肩膀宽阔，给人一种力大无穷的感觉。

皮肤黝黑，眉毛浓密而粗长，如同两把利剑般直插鬓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头发乌黑而浓密，高高束起，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

胡须同样浓密，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穿着质地上乘的绸缎，颜色深沉而稳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细的八卦图案。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圆润光滑。

他的手指上戴着几枚戒指，每一枚都镶嵌着不同的宝石，有的雕刻着道教的符咒，有的则是佛教的经文。

他刚乐滋滋地刚走出衙门，见又被叫回去，情不自禁地骂了几句，但旋即双手合十念了几声佛号。

“欧阳五爷，”王贞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请你演示一下你的仙术。”

欧阳五爷站在那里，怔住了。他搞不清王贞仪要玩哪出。

苏巡检从他身后冒出来，笑着轻拍他的肩膀，“不要怕，王姑娘喜欢看仙术，特意请你回来，说不定保你飞黄腾达呢。表演个夺舍。”

欧阳五爷面露喜色，似乎对这种场合已经司空见惯。

“我能把你的灵魂挪到苏巡检身上。”他开始掐指念口诀，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突然对着王贞仪一挥手，在他看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王贞仪袭来。

王贞仪端坐不动，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地看着欧阳五爷。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欧阳五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这应该是因为你从心底里不相信仙术的存在。你不相信，仙术就对你没用。”

“那么，你对苏巡检试试。”

欧阳五爷转向苏巡检，再次念动口诀。

苏巡检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王姑娘，别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吧。”

欧阳五爷见状，只能停止了动作，看向王贞仪，等她再下令。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大人，又出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