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问他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他倒是先开口了：“给大家带了些好酒好肉——阿朋，你拿去给大家分了。”

一听有好酒好肉，本已有了睡意的众人又呼啦一下热闹起来，忙起身往长桌前围去。我也准备跟着若茶弥和牧里凑过去但被须步伊拉住了，他小声说道：“我给你带了不一样的东西，你肯定喜欢。”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回头想让若茶弥等等我时却见她已走远，她可真是“自觉”。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看到了就知道了。”须步伊什么也不透露，只是拉着我，然后又喊上他的马，我们仨就这样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

最终我们在一处月光照耀的草坪上停下了，这儿能看见远处的篝火，热闹的声音因距离而温柔了不少。正因为这儿只有我俩，须步伊身上的酒味逐渐显出来了，方才和人群混在一起还没这么明显。

“这是特意给你带的葡萄，新鲜的，不是葡萄干。还有香瓜、天山香梨、大枣，都是新鲜的。”须步伊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布袋，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递到我眼前。

真如他所说里面的水果个个果肉饱满，颜色鲜艳，没有半点坏的迹象。可这是冬天了，怎么还会有新鲜的水果呢？“快吃，趁新鲜。”须步伊催促道，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此刻没有了一点平日里的严肃，倒像一个大男孩一般看着我，双眸在月光下明亮闪烁，像一只活泼的大狗狗一样期待着我的反馈。

“哇，还是冰的？是冻在冰窖里的吗？”一口下去，冰得我打了个激灵。

“这是从大月国快马加鞭运过来的，冬神会前一天到的，然后放在冰窖里。”须步伊

“大月国冬天还产水果？”我的印象中西北只有无尽的荒漠，长不出这么多汁的水果。

“当然，那里有雪山，沙漠中有草原，河谷。明年入夏后我带你去看看，绝不输你们江南风光。”

“真的？”我半信半疑，出走的这几个月我已见过许多风光，自认为到了漠北见过了黄沙就是全貌了，没想到更远处还有不一样的风景。

我吃着葡萄听须步伊说着今天冬神会上的事。左敏脱果然如我们所料向可汗禀报了我们拒绝调马的事，并且在他的口中是我们挑衅在先，害得他的手下身负重伤。须步伊按照我那天的说法为自己和手下做了解释。可汗听后迟疑了片刻，训斥了几句便作罢了，不知他是否将我们的说辞当真。

“可汗对左敏脱这么放心？从不担心他会有二心吗？”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