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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 乐平平的家

“啊哈!我们终于来到了云雾村啦。”乐平平和宛可儿他们一行六人愉快地大声说,来到平平的家。

大白狗叮叮一听,跑来看了平平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看站在门口的同学们,然后轻声嗯嗯,摇摇尾,这才乖乖地走开了。

王睿顺手推开门走进去,大声说:“哇啊,平平好能干。诶~,你的奶奶呢?是不是给你爸爸妈妈送晚饭去了?你爸妈住在哪里呢?”

乐平平没有回答,就说:“哥哥姐姐快把背包放下吧,我带你们去村口,在那里能看到整个云雾村。”

于是他们放下背包,来到村口,站在最高处,举目四望:四周云雾飘逸,绕山渐渐散开,山山树树时隐时现,仿若云雾中的小舟穿云破雾行。再顺着云雾山看下来,大小不等的院落大多是土木结构的瓦房,从东到西,环山而建。一条小河环村绕过,宛如一条银带围系。只是并没有见到乐平平所描述的云雾山傍晚的美景,却让人感觉,云雾中的小山村仿佛被强大的云雾气流推拉着挤压着一上一下地飘游不定。

五人跟着乐平平从村东拐过去,刚走到十字路口,就看见一个光头白胡子老头朝这里走来。

身穿深蓝色长衫的光头白胡子老头,脸上戴一副宽边黑色镜架墨镜,一手拿着“问卜算卦”的幡旗,一手捻着佛珠,嘴里喊着:“算命,算命,接福化灾。”

“平平,他算得准吗?”

“不知道。村里人都喊他‘催半仙’,我恨他。”

“你恨他?为什么?”

“我哥说,他每次来我家岩洞里化灾驱鬼魂,我爸妈在床上骇得浑身发抖,发疯一样喊叫,病不见好转,反倒一次比一次更重了。”

“呃,为什么呀?”

“不知道,反正他来一次,我爸妈的病就更重一些。”

“是这样啊,另找医生治病嘛。”

“都找过了,我奶奶只好去求他驱鬼。”

“后来呢?”

“后来,后来催半仙说附体鬼魂是我爸的前世仇人,没法除掉,只有等死了。”

“啊!哼!什么催半仙?全是屁话,不如叫他‘吹壳子’。”

“他说我家是灾星,要远离才能避祸。”

“喂,我们别说了,‘吹壳子’在看我们哪。”

“不理他!我们往右边走。”乐平平对大家说。

同学们轻轻“嗯”了一声,刚走没几步路,催半仙就抢先上前一步,呵呵一笑:“乐平平,你家来小客人啦。小朋友,你们从哪里来的?走累了吧?”话落,他那双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小孩子。不料,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他心里一惊:“咦,几个猴仔子怎会有如此气场?他们从哪里来的?要干什么?又怎么会跟乐家扯上关系?如此看来,对他们的到来绝不可小觑啊。”

“关你屁事!我们走。”乐平平冲口而出,很生气地瞪他两眼,拉起宛可儿的手,转身就走。

催半仙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阴冷一笑,就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悲惨前世。他的老婆黎小兰得了怪病,久治不癒,被认定是不祥之人,族人强行捆绑着从家中带走,丢弃在离家几百里以外的绝壁下那水急浪涛轰鸣声声的沟壑里。他为寻妻摔落山崖,成了废人。而今生,他从小就被人贩子拐骗,在逃跑途中一脚踩滑,摔落下山,幸得异域高人相救,死而复生,拜师得道。悲惨遭遇虽经年历久,已成轮回过往,但依旧让他悲思不断,仇恨与日俱增,就好像在他心中安插了数根弹簧一样,不停地弹来弹去。“哼!”他咬着牙,在心底里愤怒地吼叫:“你乐家要怪,就怪你的儿子乐润田是前世的许宗耀——许家镇的族长大人,是他逼迫我的老婆命丧沟壑荒野,我也因此摔下山崖,成了废人。我家的悲惨遭遇全拜他所赐!恶梦般的前世虽然已成过往,但今生仍时常在我的梦里一一展现,醒来泪奔。没想到梦中之事一经查证,竟然全是真实的。为了报前世之仇,我寻遍大小城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前世的仇人,能不好好折腾喷泄深仇大恨吗?……哼!我倒要看看你几个外来的小屁孩,有何能耐让乐润田两口子摆脱病魔?有何能耐跟我斗?”他瞪着眼睛盯住几个小小的身影,直到没入渐渐变淡的灰白色薄雾中,才一手拿着“问卜算卦”的幡旗,一手捻着佛珠,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嘴里依然慢幽幽地叫喊着:“算命,算命,接福化灾。”

宛可儿他们跟着乐平平从十子路口的右边走,拐弯过去,走了很长一段坡度不大但已经严重破损了的石板阶梯路,才回到她家小院的竹篱围栏旁,小院里的老枣树映入眼帘。它高大粗壮、翠绿挺拔,向四方伸展,托起累累硕果的枝蔓,如同大伞的一根根支架,撑起一把绿荫巨伞,把整个小院都遮盖了。

这时,大白狗丁丁“汪汪汪”地犬叫着跑出来,一看是乐平平,马上窜过来,直往她身上扑。乐平平笑眯眯地抚摸着它的头,对它说:“叮叮,哥哥姐姐是我的朋友,对他们要热情要喜欢,知道吗。”大白狗叮叮听话地仰头看了看同学们,一下子扑在她怀里,轻轻地挨擦,“嗯嗯”的小声呢喃了一会儿,高兴得连蹦了几下,才摇着尾巴在同学们身边转来转去,一会儿偏着头亲昵地碰一碰吴媚,一会儿又抬起前腿轻轻蹭一蹭王睿,可爱的样子萌翻翻了。

乐平平顺手推开竹篱门,脆生生地大声叫喊:“奶奶,奶奶,我家来客人了。”

“呃,来客人啦,快请他们进来。”乐奶奶大着声音回答,从屋里走出来。

她个子高,体瘦,有奌儿驼背,一头没有光泽的白发齐耳,慈祥的脸上滿布皱纹,如同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身上穿一件很旧的浅灰色碎花短袖衫,一条深色长裤,系一条蓝布围腰。她一看是几个小孩子,连忙拉起围腰擦了擦自己干枯粗造沾满水的手,一边粗声短气地说:“哎哟,是几个小娃娃呀!快去石桌旁坐下。这么大热的天,口渴了吧,我去拿水,平平,你也来吧。”

“嗯。”乐平平急忙对她说:“奶奶呀,上午,上午我快爬上山顶了,突然刮起了龙卷风,没站稳,摔落到土沟里。正好小红姐姐也摔下山来,就落在我身旁。奶奶,哥哥姐姐可好啦,给我吃蛋糕,还送我回家哪。”

“哎哟,这怎么好呢?太感谢你们了。”奶奶端两碗凉水从屋里出来,那张皱纹交错的脸上堆满笑:“我家平平就是不听话。你们看,一个女娃娃不上学读书,成天到处找哥哥,弄得头发乱蓬蓬的,衣裤也挂破了,一身脏兮兮的,自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唉,我从早忙到黑,没法管她。孩子们别见笑。”

她的话音刚落,乐平平响亮的声音就从屋里飘来了。“哥哥姐姐,凉水来喽,一人喝一碗。”

“好嘞!平平,我们自己来吧。”同学们说,从两人手中接过凉水碗。

奶奶拉起围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说:“我家吃的水,是屋后山岩中浸出来的水,很好喝的。唉,我们乡下蚊虫多。平平,我去做晚饭。这天气好闷热,你去拿芭蕉扇给哥哥姐姐纳凉,赶蚊虫,陪他们说说话。”

“嗯。”乐平平爽快地答应一声,从屋里拿出芭蕉扇。

“谢谢平平。”同学们齐声说,接过扇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来,摇着扇子纳凉驱赶蚊虫,一边喝水和她闲聊起来。

“哇哈啊,你家老枣树果然很大。树上结了那么多枣子,有二百斤吧?”

“嗯。到下个月枣子就熟透了,最多的时候能摘下三百多斤。”

“能卖好多钱吧?”

“到那时,我总是扒在枣树上摘大红枣吃,一边捉蝉虫玩。”

“喂,你们听呀,树上的蝉‘知了,知了’与小鸟‘呖呖,啭,啾啾’欢天喜地叫着哪。”

“鸟儿的鸣叫声此起彼落,婉转优扬,真好听。”

“就是就是。蝉鸣鸟唱,余音袅绕,是大自然饋贈于雾山村的最美……”

“嗯。蝉鸟合鸣,这就是大地上的原生态音乐,婉转悦耳,很动听的。”

“我说嘛,映小红、顾正军,你俩太有才了。”

“两人总是那么默契,真是天生一对文学才子哦。”

“嗯。可儿,我看也是。很有夫妻相哦。”

“嘻嘻,哈哈,哈哈哈啊……”

“吴媚,你坏死了,我决不理你。哼!”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哼!都怪王睿,到哪都鸟这鸟那,说个不停,我也是有感而发喽。”

“平平,你和奶奶单家独处,怕不怕呀?”

“住惯了,不怕。我哥哥的好朋友郝牛哥哥经常来帮忙的。”

“是这样啊。”

“郝牛哥哥可好啦!每年九月枣子熟了,他找车子还叫上几个朋友和我一起爬上树去摘枣子,装车后,又帮忙拉到村镇集市去卖了,把銭交给我奶奶。”

“那,你家到村镇集市远吗?”

“从村子西头出去,走二十几里小公路就到了。”

“平平,你奶奶身体好吗?”

“我奶奶经常咳嗽。”

“……”

宛可儿坐在石桌旁,捧起凉水碗,喝了一大口,感觉山岩水甜丝丝的很舒服,又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和大家聊了几句,一边望向小院四周的大山。此时,阳光已从厚实的云层中探出头来,虽然绕山云雾渐渐散去,但整个大山仍然不够淸朗,稍稍远奌的山和树依然被朦胧灰白色的雾气半遮着面孔,仿佛仍在雾罩中挣扎似的。

忽听“汪,汪汪汪!”地几声吠叫,她才收回目光,回到小院。原来是大白狗叮叮在追逐小猫咪。顽皮的小猫咪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叫几声,故意挑逗起它追着玩耍。她微微一笑,又细细打量这个小院,心里禁不住“哇啊!”的尖叫一声:“这棵老枣树有二十几米高,比我家门前的千年玫瑰树要大一些。树上结满翠绿的枣子,在柔淡的阳光下,泛泛闪光,就像一颗颗绿宝石,真好看。咦,有几万个吧?哈啊!树冠好大,起码近一百多平方米吧?这座瓦房看起来很旧,肯定是老房子。诶,竹篱上还爬满了絲瓜和苦瓜藤蔓,它们相互缠绕,像一对甜密的伴侣。厚厚的绿叶中露出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絲瓜和苦瓜,就像它们的孩子。嘿,牵牛花也赶着凑趣哪,扬扬洒洒串入其中,张着鲜红的喇叭口,就像在现场直播瓜果摘鲜的信息呢。”她又顺着竹篱看出去,村里的院落依傍山势环山而建,或近靠石岩,或紧临山脚河岸,稀稀疏疏,蜿蜒而去。心里就想:“乐平平家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建房呢?哦,对了,她爸爸敎语文课和唱歌课,情趣自然与村民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才在山岩下面有浸水、有一棵傲然屹立的老枣树旁,依山建起一座小院。现在村民都远离平平家了,幸好还有好朋友帮忙,不然的话,生活太艰难太难熬了。”她不由地看一眼正和几个同学说话的乐平平,又想起在山上时,看见平平眼里曾一闪而过的恐惧。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瞬间的眼神会如此纠结。

“孩子们,吃饭了。”奶奶从厨房里走出来,把二盘菜放在石桌上,就说:“平平呀,快去厨房,把炒好的菜都端出来吧。”

“奶奶,我们也去。”同学们齐声说,走进厨房,把青椒炒泡姜豆、鸡蛋丝瓜汤、青椒炒腊肉,凉拌萝卜絲、青椒炒苦瓜,咸榨菜和饭,统统端出来摆滿一桌。

晚饭后,奶奶去猪圈喂猪,喂鸡鸭,平平和同学们从厨房的后门出来,走了二十几米的碎石路,就来到擦汗洗澡的小石屋了。

他们站在门口一眼看去,原来,这个仅只十几平米的小石屋是依傍山岩下面的石洞修建的。屋里有一个石灶,一口大锑锅,石洞左壁下有满满一大坑水,旁边有一个石头搭成的洗衣槽,下面有一个小小排水沟。乐平平马上拿木瓢在锑锅里舀几瓢热水,倒进大木桶里。顾正军急忙走过去,把她手中的木瓢拿来,从大水坑里舀些冷水倒进去,一边说:“平平,你家吃喝、洗澡、洗衣服,都用这里的水吧。”

“嗯,从未干涸过,够用。”乐平平说:“正军哥哥,你和王睿哥哥洗澡后,我和三个姐姐才洗,好吗?

“好啊,反正都一样。”顾正军愉快地回答。

他们很快就洗浴完毕。

顾正军伸手看了一下手表,又抬眼望了望天,心里一喜:“嗨~,还不到九奌钟,月亮就出来了,这会儿睡觉太早了,我们在小院周围随便转转,好不好啊?”

“对呀。不是说,饭后百步走,要活九十九岁吗。”王睿说,转着头到处看。

吴媚瞟他一眼,调侃说:“跳跳猴,你说话的语气,像七老八十岁的大爷哪。”

宛可儿立即响应。

至此,五人之中,三比二,映小红和吴媚无话可说,淡淡地答应一声,就不说话了。

“平平,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顾正军问,眼睛看着她。

乐平平微微低头,须臾才说:“我去问奶奶。”

过了一小会儿,她提着一盏带罩的马灯,从屋里出来,对大家说:“哥哥姐姐,我奶奶要喂一头母猪、三头半大的猪,还喂鸡鸭,要弄好多飼料,忙不过来,我帮奶奶砍猪草。”她把马灯递给顾正军,又说:“奶奶说,没时间陪你们,实在对不起,请你们自己去转转,别走远了,要记得早奌儿回屋里睡觉,明天再去村子里看看。”然后她伸手指了指同学们睡觉的房间,就转身走了。

“好嘞,谢谢平平。”五人脆脆地答应一声,就一蹦一跳的出门了。

顾正军提着马灯和几个同学一起从竹篱出来,迎面吹来的微风,掠过脸颊,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

虽然此时的月亮并不那么光亮,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但一路上倾听着各种小虫子在路边草丛中的鸣叫声,听着田地里“呱呱呱”的蛙鸣声,听着山上间或传来“唧唧唧”的鸟叫声,又间或看见两三只小虫子与萤火虫,似乎受到惊吓,亮着小翅膀,从草地中扑扑扑飞出来,紧接着三只,五只……身披细微淡淡绿光闪烁的萤火虫,一串串地飞出来,宛若一条流动的银河带从他们身边悠然而去。他们置身于这种“月色流萤入画屏,晚风阵阵绕飞萤。”的妙景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觉自己好像也跟随流萤翩跹飞舞起来,一边和它们开心地轻吟呢喃哪。

“哇哈啊,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山村夜景还真是生动美妙啊。”

“嗯。草中的小虫子好高兴,‘啾啾嗡嗡蝈蝈’此起比落地鸣叫着。”

“它们在大合唱。”

“这才是美妙动听的原声态嘛。”

“映小红,你动不动就发感言,你的感言也太多了。”

“嘿嘿,我想去屋后山上找个地方坐下来,欣赏一下云雾村的夜景,也不枉来一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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