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A市机场,外头正零星下着小雨,分明是下午天气却暗的紧,一片乌云层叠互嵌。
江湛拿出遮光眼镜替沈渝戴好,单手撑伞,将人搂在怀中。
司机早在机场外等着,上车后,报出地址便驶出雨幕。
“还住在那里吗?”沈渝听到是五年前囚禁他的那栋别墅,脸色有些发白。
他...
他还要把自己关起来吗?
“不住那”江湛单手揽住怀中人肩头解释:“我回去拿个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拿完我们就走,不多待别怕。”
冰凉五指被掌心捂热,在听到一再保证后,沈渝那颗悬起的心才放下。
雨水越下越大,车窗玻璃被雨水洗涤地流过一段段透明白色绸缎,荡起涟漪又往下滴落。
车停在别墅外,江湛先下车撑开伞,脱下外套遮在沈渝头顶,而后严实地带在怀中,往里走。
暴雨打在漆黑伞面发出砰砰声,重砸后又瞬间绽开,迅速汇聚从一条细小水流,沿着伞骨头蜿蜒而下。
沈渝扎在男人怀中,很烫。
只能听到沉沉心脏跳动和呼吸间带起的胸腔振动,他揪住人外套侧边领口,贴在锁骨上。
别墅内,经常有佣人打扫缘故,和五年前离开别无一二。
上客厅台阶,男人收伞,对被包裹像个粽子的沈渝说,让他乖乖坐着,自己上去一下很快下来。
沈渝抬头从衣领下露出脸又被吻住,唇瓣亲了好些时候才放开。
江湛食指在鼻梁下剐蹭:“乖乖等我。”
沈渝嗯了声。
脚步上楼后,沈渝听话站在客厅里,视线无目的游走,一楼落地窗外玫瑰花丛开的正好,迎着墙沿往外攀爬,扎了根。
哪怕是被雨水吹打肆虐,左右摇晃,也只有少许花瓣被打的七零八落,飘零在泥泞地面。
沈渝专注望着,听着雨滴在荆棘绿叶上沙沙作响,不断滚落,又被新渐雨滴迅速取代。
开的真好,只是带着股凄美哀愁,又让人心疼。
沈渝就这般看的痴了迷,连被人从身后轻轻搂住身子都后知后觉。
“拿好了吗?”沈渝微侧额。
“好了”江湛脸埋在他脖颈嗅取气息:“刚在看什么?”
沈渝感受着单薄衣物下,被硌的发疼腹部,低头看发觉是那枚美钻手环。
他送给X的,他找了许久的。
手环——
男人环圈卡的很深,将那块凸出骨头都磨红。
沈渝心疼地让他调小些,不然难受。
江湛未言,只贪婪摄取他气温,耳根发丝挠的沈渝有些搔痒,想躲开些,却被襟的无法动弹。
这也让他发现人这两天黏的好紧,分分秒秒都离不得。
他侧头回:“在看墙头那些花开的很好,好像开了好几年是吗?”
从他八年前跟随江湛回家的第一天,那些玫瑰就在,像是刚流淌出的鲜血,鲜艳欲滴,一片血红。
红玫瑰。
“嗯。”江湛阖上眼,气息闷闷呼在沈渝耳畔:“我六岁就有了。”
沈渝有些吃惊,身子没动任随男人靠着。
目光随音又往前瞧,十多年藤蔓好像长得越发茂密了,但想起以往从未见过有佣人打理,沈渝有些疑惑问。
“好像没见到过有人修剪,平时有人打理施肥吗?”
“没有,没有人去碰。”
沈渝勾勾望着:“那,确实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