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抑郁的塔丽莎决定去中国游览。
托马斯阿奎纳?或者马可波罗?家喻户晓的当然是马可波罗。
塔丽莎没去过中国,虽然许多路线已经显得很发达。从法兰克福到BJ甚至有一条很长的欧亚铁路,但大多数游客还是选择了飞机。飞机从法兰克福到慕尼黑再到中国BJ。塔丽莎终于又兴奋起来。
这趟航班本身并没什么太多值得叙述的地方。塔丽莎也不是第一个从欧洲千里迢迢来到中国背负重大使命的人。但因为许多快乐的点点滴滴,积攒下来的缘分,以及跳脱出亚罗切诺克业务的放松感,塔丽莎仍然十分快乐。作为皮埃蒙特人和巴里人的后裔,她当然被看作是纯种热那亚人。在飞机上便有许多往返中国和欧洲的商人、政客和其他身份的人员。冒险精神的塔丽莎就这样来到了新大陆。
汉莎航空还给她安全感,但出了机场,面对许许多多的汉字和各种各样的路,她有点兴奋却又感到不同。
BJ,和她的初始印象截然不同。一开始她以为这里是水稻田、米饭和戴着斗笠的民众,后来也许是慈禧太后傅满洲或者广东人,又后来是穿着戴着奢侈品的“亚洲富人小孩儿”和国际学生,以及群居在莱茵河畔的日本人。
在时光的流逝和蹉跎中,她渐渐变得平凡,她当然很生气和亚罗切诺克的立场和争端,但在日复一日关于低谷的度过中,她渐渐地恢复了活力。
这活力的恢复过程是这样漫长而迟缓。以至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喜欢这世界上一切有激情的东西。当然亚罗切诺克离去了,但其他兵工厂的故人还告诉她:“站在阴影下就变得暗淡,站在阳光下就会变得灿烂,多去有阳光的地方散散步,吹吹风,看看大海。”
她独自来到异国的东方,这在她看来是那样的具有神秘的气息和体悟。她买了张票一架飞机就坐到了BJ首都国际机场。到BJ的第一天,天下着大雨,雾蒙蒙的落大雨让北京首都机场的玻璃上溅起了豆大的雨点。避雨的人们来回穿梭。这来回的人类的逡巡匆匆脚步让她回忆起家乡的波河。那河匆匆地流淌,在下起雨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积出泥点子和湍急的水流。
下了三天雨后,酒店的客房终于清晰起来。拉开窗帘还能看到地面的潮湿,但蓝色的天空中的云朵已经朵朵飘浮起来。
塔丽莎打算出门瞧瞧这新鲜的城市。相比旅游的时候,这更像是她一次独自的冒险。由于语言不通,她倒也没走远。在上网搜索了一大堆关于BJ五座坛的资料和信息之后,她挨个逛了这些坛。她对人生已经不是很好奇了。没有什么激起她的好奇心。因此即使语言不通,她也没有像那些交换学生一样新鲜地打量着这异国的种种。由于住在亮马河附近,她倒有充足的机会将这浅浅的一湾小河从北边走到南边。这座东方城市有许多让她惊讶的地方。例如酒店的招牌,她总能看到“东方威尼斯”这样的神奇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