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把杜羽馨说得很是害羞,扑在他怀里撒娇,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而一旁的杜明空则阴沉着脸,嘴角挂着冷笑,又是嫉妒,又是痛恨,又是恐慌……
她相信以杜清的势力和财富,只要这个人没有蒸发,就是找一个死人都不难倒他,找到杨承勇是迟早的事。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让杜羽馨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帮忙寻找,从今往后她就真的别想继续在杜家待下去了。
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大手大脚地花钱,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不敢想像如果失去这些,她能否活得过一天。
她越想越是心惊,对杜羽馨就越是痛恨,若不是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她的生活会按部就班,即使不能嫁给义父,也能与他共享这数之不尽的财富。
正当她愁思难解,心烦意乱之际,一个下人急三火四地冲了进来,也没敲门,连滚带爬地扑倒在杜清脚下,不成想跑得太急,等真见到主人时反倒气喘吁吁累得说不出话来。
杜清驭下甚严,所有下人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像这样鲁莽的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不由得心中一惊,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着眉问道:“什么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你不知道这是小姐的房间吗?”
那下人连连磕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焦急道:“老爷,大事不妙!突厥王子死了!”
杜清长舒一口气,骂道:“看我一会儿不打断你的狗腿!突厥王子死了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他还是你爹不成?”
那下人愁眉苦脸地道:“要真是……真是小人的爹也罢了。小人也不会如此慌张,可他……他是死在咱们清风楼里的。”
杜清闻言差点没站稳,若不是杜羽馨在身后扶了他一把,他定能向仰倒在地,就连杜明空也是心神震动,抬起头来,脸色已变得惨白。
那下人继续道:“听说那突厥王子慕名而来,化妆成汉人的模样,原本是到咱们清风楼里寻快活,不知怎么心血来潮,一连几日设下赌局。最后一次竟与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对赌几天,可能是因为赌资的原因,那乡下人把他给……杀了。”
不等杜清发问,杜明空已忍不住问道:“那现在清风楼怎样了?当地官府怎么说?”
那下人颤颤巍巍地道:“官府已经暂时查封了当地的清风楼,好在咱们平时积极打点,官老爷能帮的都尽力在帮。可是……”
杜清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喝骂:“别跟我吞吞吐吐,快说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那下人浑身都在打颤,就像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捂着脑袋慌里慌张地道:“探子来报,说是突厥的颉利可汗已经调遣兵马,准备率大兵压境,定要为亲人复仇。就算皇上派兵镇压成功,但在清风楼里捅下这么大的漏子,恐怕老爷您的家业会受到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