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熄灭的手机灯光此时在地上又莫名亮了起来,顷刻间,那梁老太婆乌黑的眼眶瞪的更为剧烈。
她张开了干瘪的嘴巴,无数颗密密麻麻的尖牙从那嘴唇后显露出来,足足把整个口腔都挤满了,没有发出任何嚎叫,她猛地伸出手就要掐住我脖子。
生死攸关之际,我立马一个闪身躲过袭击,然后迅速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三清铃疯狂摇晃,可就算我都给这三清铃摇的冒火花了,但铃声似乎对于眼前的死人毫无作用。
狭窄的屋子里,梁老太婆依旧伸出那长的有些畸形的手冲着我扑来,就仿佛我如今成了她的什么餐桌菜品,不论如何都得把我撕咬进肚子里。
“你姥姥的”,见三清铃不奏效,我干脆利落地把那铃铛直接砸在她的脸上,但哪怕三清铃硬生生在她的脸上砸出一个凹陷,她也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
此时的我算是急火攻心,有什么都扔什么,顺手从地上摸到了一根长长的玩意儿也使劲砸了过去,金花凄厉的惨叫在屋子里响起,“小吴子,我干你爷爷!”
“干爷爷的事儿回家以后再说”,我顾不上查看金花的情况,但却看到这梁老太婆结结实实的被砸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空挡,我拼命在包里摸着摸索着,直到摸出了爷爷留下来的那一把木剑,情况紧急,我只顾得上拿出驱鬼的符纸穿在剑端,然后用力朝着梁老太婆挥砍过去。
这凶恶的死人被木剑劈到肩膀,那上面渗出来的黑血竟冒出股股白烟,像热锅里的油一样滋滋作响,她猛地一声怪叫,随后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看着诈了尸的梁老太婆好像伤的不轻,我心里也算稍微松了口气,起码这玩意儿没到什么刀枪不入的地步。
可实际上我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整个握剑的手凭空多了几条渗血的口子,疼得我脸都是歪的,看样子就算是拿着道教法器来使也会反噬我自己。
梁老太婆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脑袋诡异地歪向一侧,然后像野猫那样纵身扑了过来。
我见状也心一狠,咬着牙就迎了上去。
木剑干脆利落地捅进了梁老太婆的胸口,那感觉就像是插进了一块儿干瘪的海绵,梁老太婆禁不住这法器的厉害,张着嘴又发出了刺耳的猫叫声,接着半张脸都长出了拇指长的白色尖毛,两个浑浊的眼珠子更是变得绿油油的。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刚想拔剑拉开距离,谁曾想这梁老太婆竟然扛着胸口的木剑往前顶,然后将那尖锐的长指甲捅进了我的肩膀。
这一下可真不是开玩笑,那种疼痛感就像是我不打麻药去做腋臭手术一样,妈的这是什么狗比喻。
我只觉得这疼痛伴随着麻木感如潮水般涌来,让我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我倒吸口气,抬起脚猛踹了这死人一下,令她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金花,你他妈搁这里挂机呢,帮我把她的腿咬住!”,我再次闪身躲过了梁老太婆的撕咬,然后冲着黑暗处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