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了?”殷久问。
“有什么好听的!”阳晚立马回答道,虽然这天色楼是他开的,这种事情见得也挺多,可从来都没有和一个女子一起过,自然会不好意思,尤其是这个女子还是他崇敬的宫主,他怎么可以让宫主听这种污秽的声音。
殷久也不再多话,阳晚这里的设施可还真是不错,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传音的装置连接到傲然阁的顶层,偷听简直是不要更方便,再警觉的人都不会发现,除非你把所有秘密都死死吞在肚子里,否则只要有心,一言一行都有人能够知道。
色是刮骨钢刀,这话果然不假。
想到阿刺木提起慕澜逸,殷久的脸色有些沉了。于公,慕澜逸可能会成为蛊族手中的一大利器;于私,这些日子和慕澜逸的相处还算不错,至少也是一个熟识的人,自然是不希望与他为敌,只是不知道慕澜逸本人知不知道这些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慕澜逸落到蛊族的手里!
她抬手拔下来头上的玉簪,一头青丝披散而下,葱白的指尖抚摸玉簪上刻着的两个小字:月萝。慕澜逸的娘亲名唤月萝,蛊族的上任圣女也唤作月萝。
阿刺木不可能搞错,那慕澜逸的娘亲定然是蛊族圣女了,再加上阿刺木的描述,他还极有可能是圣子……
真是头痛,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慕澜逸成为敌人,如果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了,她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殷久这样想着,心里却密密麻麻的泛起了刺痛,她捂着心口皱眉,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将这种怪异的感觉压下,殷久和霜降在阳晚的招待之下美餐了一顿,她故意多饮几杯,这才有了后来的试探。
……
“殷姑娘?”慕澜逸看见眼前愣神的人儿,唤了殷久好几声,才将她游走的神思给唤了回来。
慕澜逸其实也才来一会儿,就见到殷久托着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就连他来了也不知晓,这种情况对于一个习武的人可不是常事,毕竟若是来的是敌人,那就危险了。不过他心里也有一点开心,这应该能算作殷久对他的不设防吧?习惯了一个人的气息,身体自然就不会对那个人产生防备,这也是为什么最亲近的人往往伤人最深。
不过没有关系,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