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吗?”殷久从回忆中出来,看见眼前的慕澜逸,眼瞳微微一缩,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仿佛昨日对他的怀疑试探根本就不存在。
慕澜逸见她正在用早膳,无比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对面,示意蔽雪多拿一副碗筷来,然后毫不见外的吃了起来,毕竟这是在他的府里,还是在他的房间,他怎么都见外不起来嘛。
殷久也不在意,反正她吃完了,于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慕澜逸这么早来找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她等着便好。
慢里斯条的吃完了早点,慕澜逸接过蔽雪递上来的茶水漱了漱口之后才说道:“我今日来寻你是有两件事情。”
“第一呢,就是请你去给慕澜逡治一下病,昨日府上的大夫说没有高人出手的话,他可能也就这几日的时间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的规矩,所以也提前给你要了一些报酬,不过这些当做报酬的消息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第二也就是关于这些消息的问题了。”
慕澜逸于是把昨日殷久出门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告诉了她,包括慕澜逡突然发病,然后他借这个机会去试探何氏,消息还没完全问到,何氏就突然死了,何氏的死肯定与蛊族脱不了干系。
“你对你娘知道多少?”殷久直视慕澜逸的眼睛,问道。
“我娘在生我时便去世了,我对她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我父亲在岭南山脚下救得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于是动了心思,顶着家里的压力娶了我娘,听说他们当年如胶似漆郎情妾意,只可惜我娘命薄……”
“我娘当年倒是给我留下了不少的人,我才能打下今日的这份家业,不过那些人在早些年都陆陆续续的去世了,要想从这条线来查恐怕是不宜。”慕澜逸说道,他何尝感受不到殷久对他娘亲身份的怀疑,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何氏在提到他娘以后离奇暴毙,怎么看他娘也不能从这件事里撇出去。
殷久也知道慕澜逸恐怕不知道些什么,毕竟月萝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多少的线索都埋藏在了这二十年的岁月里,想要挖掘出来谈何容易。
“算了,慢慢来吧。”殷久想了想,说。
然后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慕澜逸说,“这个喂给你那个弟弟,每日一粒便好,喂完活上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慕澜逸接过小瓷瓶,小心的收了起来,一会就给慕澜逡送去,和何氏的交易他应该守诺。
慕澜逸走后,惊蛰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