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我们的人手已经到位了,随时可以行动。”惊蛰单膝跪在殷久的面前,比起平日里来的语气中更多了一丝敬畏,此时的殷久俏脸含霜,眼神冷冽。蛊族让她吃的亏,这次就先用一个长老的性命来填平吧。
没打算给慕澜逸说,殷久带着惊蛰和蔽雪就要离去,却在逸轩阁的门口被匆匆返回来的慕澜逸给堵个正着。
“你这是?”慕澜逸看着面前几人的动作有些怔忪,她这是打算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吗?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都是毫无影响的对吗?
心里有些冷,但慕澜逸还是强撑着笑着,蔽雪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揪一揪的疼,明明是风流世间的佳公子,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
只可惜殷久却没感觉出什么,犹记得多年以前,有一个人在她的耳边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是冷的?”这句话她一直都记着,她也感觉自己的心是冷的吧,至少比起一旁眼眶微红的蔽雪,她一定是冷的。
“这是我暮骨宫和蛊族的事情,你不必牵扯进来的。”她冷静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想给他告别,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还不如就这样走了干脆。
“怎么就和我无关了?!”慕澜逸直觉心头怒意上涌,声音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几乎近似于厉声了,人也上前了一步,几乎都要贴上了殷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蔽雪和惊蛰见此,默默推开了一步,她们直觉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
殷久是什么人啊,这样近的距离下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压迫感,只是微微抬起了头,紧盯着慕澜逸的眼睛。
“这是何必?”
“我娘亲是蛊族的人对不对?所以你别想撇开我!”慕澜逸这些日子来也算了解了殷久的性子,若是此时他执意要和殷久争执,肯定是讨不了好,还不如直接就赖上她,这样她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赌注,慕澜逸赌的是殷久至少将他当作朋友,不会直接给他来点什么毒药。口上说是因为娘亲的缘故,可是真实原因只有慕澜逸自己才知道。娘亲已经死了,上一辈的事情也该落下了,有机会他会为娘亲找回公道,但是他也不会去主动招惹。
可能月萝这是这般希望的吧,不然他的乳娘也不会从小就教导他要为自己而活,其他的事情都排在之后。
可是这次他就是不愿放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何他感觉放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那就随你吧。”殷久心里也有些触动,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干脆就不去想了,这也是她的性子,什么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去仔细谋划的时间极少,她总觉得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与其依赖自己的猜测,不如见招拆招来得妥帖。
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