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府上吧。”林菀早就吓到泣不成声,韩清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说道。他知道殷久二人还未找到落脚之地,碰巧韩府又离这不远,于情于理,去韩府都是最佳的选择。
霜降也认为韩清说得不错,动作十分轻柔的将殷久打横抱起,随着韩清去了韩府。
在路上,殷久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乖巧的躺在霜降的怀中,他却完全兴不起任何绮思,有的只是担心和愤怒。
不仅愤怒自己没有护好殷久,更多的愤怒还是冲着伤了殷久之人!
韩府的府医是一位致仕的老太医,祖籍正好在湘城,便被韩府花重金请来,照看一家老小的身体,他年事已高,医术也是一点儿也不掺杂水分。老太医看着殷久的伤口,眉心沟壑纵横,脸色不太好看。
“这位姑娘怎么受的伤?”他一边询问,一边捋着自己的一把胡子,棘手!真是棘手!没想到他一大把年纪,还碰到了这么难搞的病人,别砸了他这么多年的招牌才好啊。
老太医在心中感叹道,只不过主家的要求容不得他选择,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上。好在韩家的主子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不会怎么为难她,这般想着,老太医提起来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另一半是为殷久的状况提着的,他到底还是一位有医德的大夫,对自己的病人自当尽心尽力,但这么多年的行医生涯之中,从来没见过如此怪的外伤。
看伤口是抓痕,没有中毒却血流不止,真是怪啊。
“我们也不知。”韩清也是一头雾水,他是最早找到殷久的人,不过在他到时,殷久已经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了,具体的前因后果他也不甚知晓。
霜降拧着眉头,目光似冰湖一样寒冷,“可有办法让她醒来?”
“胡闹!”霜降话音一落,老太医便呵斥出来,在他看来,病人陷入了昏迷本来就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将人唤醒又如何,只不过让病人徒增痛苦而已。
“你有别的办法?”霜降这时也顾不上尊敬老人了,同样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顿时老太医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样,他何时受过这等气?
“安老,霜降兄弟也是心急,您老消消气。”韩清连忙上前打着圆场,连声哄了老太医好一阵子,才将安老的怒气平息。
韩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救殷久吗?他们怎么还内讧上了。
林菀在边上也是急的团团转,强忍着不让自己插话,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会添乱,于是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夫君韩清,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安老,请您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她醒来便好。”霜降软了语气,恳求的看着老太医,安老看着他这般,也不再和他计较,只道,“我有金针醒神一法,只是醒来对她并无好处。”见到霜降肯定,安老叹息一声,摸出金针,将殷久给扎成了刺猬。
留针一刻钟之后,他慢慢起针,拔出最后一根金针,殷久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浑身传来的剧痛淹没了殷久,腰上那伤痕处更加明显,似刀割又如火烧,顿时大滴大滴的汗珠便顺着她的鬓角流下,面色也因疼痛变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