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愣住，“我爸清醒了一阵？”

“我们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你去问问你那位朋友吧。”

“好的，谢谢陈姐。”

刘良推门进了病房，刘秋有在睡觉，韩小早连忙站起身，“小娘，秋有叔上午忽然清醒过来了，可惜就一小会，不等医生过来他就又糊涂了。”

刘良放下书包，摸了摸刘秋有额头，“什么情况？”

“上午大概九点的时候，他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是清楚的，问我他怎么会在医院，又问起你。”

刘良检查一遍，刘秋有身上没什么异常，“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说你醒了，他很高兴，知道这是在京城后，他脸色忽然就变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过了好一阵才跟我要手机，然后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没过几分钟，就又糊涂了。”

“他给谁打电话。”

韩小早看着他，似乎在斟酌措辞，顿了顿才道：“给婶儿。”

刘良皱了皱眉，“婶儿？哪个婶儿？”

“就是……你妈。”

刘良一愣，“小早你逗我玩是吧，给我妈打电话你居然说他清醒了？我妈都死了快二十年了。”

“啊？你还不知道？”韩小早愣了。

刘良奇怪的看他一眼，“知道什么？”

韩小早察言观色，发现他真不知道，于是犹豫了。

“说话呀。”刘良更觉得他反常。

韩小早一咬牙，“你妈其实没死，是秋有叔骗你的，她……她……她是在生下你不到一个月，跟别人跑了，这事村里老一辈都知道，只不过小时候没跟咱们这些孩子们说过。”

刘良满脸错愕，足足过了五分钟，他脸色才变得苍白起来。

这五分钟不是发愣，而是在回忆以前，通过以往刘秋有表现出来的蛛丝马迹，终于相信韩小早说的是事实。

然后又用了十分钟接受这个事实，他使劲搓了搓脸，“我爸打电话说什么了？”

韩小早声音不自觉小了很多，“电话那头说什么我听不清，但听秋有叔的意思，你妈好像就在京城，想把你托付给她，让她照顾你。”

刘良又沉默片刻，“然后呢，她来了吗？”

韩小早摇了摇头。

上午九点多打的电话，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京城没那么大。

刘良再次沉默，只不过这次时间很短，他冲韩小早咧嘴一笑，“他妈的。”

韩小早不知道该说什么。

“通话记录还在吗？”

韩小早赶紧掏出手机递给他。

刘良直接拨过去，等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