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月姜,他并没有主动将任何人拉进自己的身边,让她们展示自己的斗兽本事,却已经有人主动伤害到了月姜。
景砚不想做那个高高在上俯看乐趣的人,他只想要月姜与孩子平安。
他手掌落到月姜的腹部,月份太浅还没显怀,隔着锦被,景砚也只能抚摸到掌心下的扁平。
他权衡利弊,不管长寿殿是不是因为先知道月姜已有孕,而去故意闹出那一场,还是有其他企图。
隐瞒已经不是最安全的法子,反而会有人灯下黑作恶,目前只能尽快公布。
“姜儿,既是有孕了,孤就近寻个日子告诉母后,让母后宣布,也好让阖宫注意些,无要事你也不要往后宫跑了,不安全。”
“殿下决定就好,”经此一事,月姜已没了什么藏着掖着的想法,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对于景砚说的少去后宫,月姜本就只有请安才去,其他的时候压根少跑。
她抬手压在景砚抚摸自己腹部的手背上,和他掌心合握,捻酸道。
“唉,可不去后宫,妾无聊怎么办,方才殿下还要走。”
“等妾月份大了,变丑了,腰没了,怕是殿下就不喜欢妾,妾更见不到殿下人了。”
“未来啊,妾说不来要有多少好妹妹,反而殿下有的齐人之福可享。”
月姜讲着讲着就绕回了景砚身上,景砚扶额无奈。
“姜儿,你忒没良心。”
月姜惊诧,故意瞪着一双水灵灵,天真的眸子仰望着景砚。
“殿下难道不喜欢齐人之福?”
景砚失笑,忍不住捏了捏月姜的雪腮,他有时真想狠狠教训她,让她敢口不择言。
景砚认真点头,对月姜的话无不认同:“齐人之福自然向往。”
月姜闷哼一声,她就知道!
“殿下真是诚实。”
月姜就要推开景砚的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哪知还没来得及起身,眨眼又被景砚紧紧按回了他膝上。
月姜蛾眉轻蹙,才要发作,景砚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可惜,孤命不好,娶了一个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太子妃,孤都能随时让太子妃噎死。”
“偏偏孤还打不得骂不得,孤要面子,念在太子妃人前还能端庄大度会给孤留面子,眼下又怀了孤的孩子,孤就容容太子妃侍宠生娇。”
“不仅让太子妃一个人独占东宫,还能独占孤,无需让其他女子进来受太子妃的规训了。”
“殿下说的是真的吗?”月姜怀疑。
景砚挑眉,不答反问:“姜儿刚才真是在担心吃醋吗,在防孤有二心?”
他倒希望月姜能真醋,真担心,那他的话真假应该就不需月姜反复确定了。
景砚能开口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月姜才不会因为几句话刨根问底。
他再三强调,不如往后数不尽的日子诚实。
月姜莞尔:“妾吃吃醋还以为殿下会开心呢,没想到殿下这番剖心明志,对妾无度纵容,让妾莫名以为殿下……”
月姜声音停下,景砚好奇不已,追问:“以为什么?”
月姜沉吟间,拉着景砚的手掌,指腹轻轻缓缓,不成规律地敲击在他掌心。
麻痒感划过四肢百骸,不知是不是景砚本就理亏的心理作用,竟听见月姜轻柔地嗓音里含着若有若无的戏弄。
“以为殿下能娶到妾,非常非常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