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黑店的绫罗绸缎,我买回去做了几身衣裳穿,结果浑身奇痒无比。
你们看,我这皮肤上起了大片的红色的丘疹,那叫一个痒啊!”
围观的人群,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见年轻男子的胳膊上,确实是一片红色的丘疹现象,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啊?这家绸缎庄的生意向来很好,听说老板还和异域商人有很多合作。
达官贵人们都指定这家采购,无论是料子或花色,全都是最上等的品质,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瘙痒的现象?”
“我上个月才从这家绸缎庄采购一批绫罗绸缎,回去给我母亲和妻女做新衣裳,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我也经常在这家绸缎庄采购,每次做好了新衣裳穿上后,不仅面料舒服,而且很透气,穿在身上轻盈如薄纱。
并没有出现过起红色的丘疹现象,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对呀,你这人一来就砸场子,就凭你手里的绫罗绸缎衣裳,就能笃定是绸缎庄动了手脚,想要谋害你不成?”
“我看你八成应该是对家前来闹事的吧?怎么别人穿了都没事,就偏偏你穿了有问题?”
年轻男子见他们不相信自己所言,于是便将手中的绫罗绸缎衣裳递上前去:
“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当场试穿一下,看看你们身上会不会发痒?”
众人闻言,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尝试,谁知道这里面暗藏什么玄机?
宋晚吟不方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于是头戴帷帽,让力大无穷的蜜桃上前开路。
蜜桃三下五除二就挤开了人群,很快便开辟出一条小路,恭恭敬敬的迎接自家主子。
徐掌柜也是太尉府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替宋晚吟专门打理着绸缎庄的生意,面对此人闹事,忧心如焚。
当他看见自家主子前来,立马擦着冷汗,哆哆嗦嗦的赶来相迎:
“姑娘,你可算来了,此人非说我们的绫罗绸缎有问题,穿上后让人的皮肤奇痒无比。
他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只怕会影响到我们绸缎庄的声誉。”
宋晚吟隔着一层轻纱,上下打量起那名年轻男子,一眼便认出他是贺商贾之子贺柏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性格古怪、骄傲自负、挥金如土,经常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原来是贺公子大驾光临,如果是前来做买卖的,我这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若是你成心前来闹事捣乱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贺柏良素有耳闻,这上京城大多数商铺的东家,乃是一位奇女子,对她心生好奇,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姑娘,你这批绫罗绸缎有很大的问题,今日你务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便故意凑上前去,一脸调笑的想要扯下她头上的帷帽,看清她的真容。
“这哪有谈事情还不见人的道理,你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当他的手刚伸向帷帽,却被一只小手扼住了,紧接着肥硕的身躯腾空而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轻轻松松的撂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蜜桃潇洒的收回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蔑的说: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碰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