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的兔子飞快掠过躲进草丛,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朝它疾速射去,鲜红的血瞬间染红兔子的毛发。
“公子好棒!”
在一旁突然传来追捧的声音,看样子是那人的贴身奴才。
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锦袍,高马尾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滑过,意气风发。
他脸上带着笑,可想而知他在这些公子里边是猎捕最多的那个。
除了几只兔子,他还射到了一头鹿。
周围传来鼓掌赞赏的声音,男子下马抱拳谦虚的回敬。
温惊竹忍俊不禁,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人。
这人好像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且是老来得子,被宠得没边,不过性子倒是挺好,没有被惯坏的模样。
“户部尚书嫡长子,杨准牧。”
正当他准备收回目光时,一旁幽幽传来一道声音,“第二名则是工部尚书次子柳浩全,第三名......”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个?”温惊竹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说的话。
这人从一开始不是吃东西就是游神在外,要么就是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人,现在怎么好端端的注意到他了?
沈即舟懒懒地开口:“见你看得入神,没忍住为你解开疑惑。”说罢,他忽然往他那边倾,压低嗓音道,“我这么善解人意,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
温惊竹:“......其实也不用......”
“咳咳!”
一道轻咳声传来,沈即舟慢条斯理的坐正,拧眉侧目看向一旁:“做什么?”
沈松恨铁不成钢:“在外头,收敛一下。”
在任何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是在圣上的面前,沈即舟明目张胆的游神也太失礼了。
温惊竹被吓得赶紧坐好,腰肢挺得笔直。
但下一秒,腰后覆上一张大掌,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向沈即舟。
沈即舟无视沈松的话,对他说:“不用坐的这么规矩,否则回府,后腰会不舒服。”
温惊竹张了张唇,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目光扫过桌台,最终落在碟中已经剥好的果肉上——
是沈即舟特地剥好给他的?
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然后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温惊竹慢吞吞的吃着,本想问沈即舟要不要也吃,但一想到沈松刚刚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能将碟往他那边推了推。
察觉到他动作的沈即舟垂眸看着还剩一半的果肉,微微挑眉道:“不吃了?”
“你也可以吃。”
沈即舟看了他一会儿,刚要抬手,一道声音不适宜的传来:“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温惊竹一顿,看向明叙封。
恰好,对方也朝他们看了过来,发现沈即舟没将他放在眼里,又移开目光看向温惊竹。
明叙封看着温惊竹,眼睛不由得轻轻眯了起来,甚至还上下打量了一下。
温惊竹他是记得的,只不过现在的人看起来更加的清雅秀丽,脸庞也没有刚开始那般苍白无力。
一股邪恶的念头由此而生。
崇康帝心情似乎很好,“说吧,何事?”
“儿臣想要和沈家少将军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