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够难听的了,他就是不明白兰无晏为什么会对自己死缠烂打。
“那沈即舟呢?你喜欢他?你跟他待在一起就很好是吗?”
兰无晏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压下一片阴鸷,藏匿在眼睫之下。
温惊竹猛然抬头看向他,“与你何干?”
兰无晏说:“是啊,和我没关系,只不过我只是好奇,沈即舟到底哪里好,用得着你往上贴吗?”
“难道就因为他在洛倾,在北洲的权力高吗?”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有权势的人?”
面对他的质问,温惊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一丝起伏,当他是个小丑。
温惊竹音色全然变了,变得格外的冷厉,细看还能看见一丝上位者的姿态,“你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我如何那也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兰无晏,就算沈即舟没有权势,我都会在他的身边。你永远不会让我高看一眼。”
说罢,温惊竹直接绕开他朝着角落走去。
不一会儿,专门接他的汽车离开了,直到消失不见。
兰无晏嘴角含笑的看着汽车离开,眼底一片阴狠。
他喃喃道:“是吗?”
......
温惊竹只觉得兰无晏是个疯子,虽然表面上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表象,其实内心早已变得扭曲不堪。
温惊竹回到沈公馆的时候沈即舟已经出院回来了。
看见他穿着宽松的衣衫坐在客厅,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许是听到玄关处有声响,他偏了偏头看了过来。
温惊竹乖乖地喊了一声:“先生。”
沈即舟点点头,“回来了。”
温惊竹抿唇走过去:“先生怎么出院了?这伤......”
沈即舟闻言抬眸与他对上目光,漆黑的眼含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戏谑:“看样子你比我还上心。”
温惊竹知道他又在逗他了,走到他身旁坐下,“伤到骨头还是减少活动的频率吧,免得一直好不了。”
“温惊竹。”他低沉的嗓音唤他。
温惊竹疑惑:“嗯?”
“我伤的是手臂,不是腿。”他道。
温惊竹:“。”
“有差别吗?您的手一直在活动。”
沈即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动你帮我?”
温惊竹一噎,感觉他这句话很不对劲。
然后他就不吭声了,一直坐在他的身边,就这么看着沈即舟忙。
沈即舟被他看得直皱眉,“怎么?”
问他又只是摇摇头。
“先生,是不是很疼?”
沈即舟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完之后在文件上盖了章,随即便听到了乖巧地坐在身旁的人开口。